家人的羁绊是没有办法斩断的。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家人,但可以选择自己面对家人时的态度。
柔弱的、可怜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禅院甚衣,如同一只带有利爪的病猫。
看起来可怕,实际上毫无威胁。
是啊。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甚尔唇角扬了起来。
他的视线扫过坐在自己小臂上的‘姐姐’,从她和自己相似的唇角到那有些偏浅的绿眸。
作为双子,他们长得像。可又正如甚衣说的那样,没有他和伏黑惠那么相像。
甚衣很少出门。
或许她认为自己接触到最恐怖黑暗的东西,就是禅院那些畜生了。
她并不知道,那些带着阴暗面的存在,实际上是甚尔在努力抵挡黑暗面后所呈现出最好的状态了。
不然她会见到更多的杂种、遇见更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甚尔想,禅院甚衣就该和她的那双眼睛一样,在黑暗的泥土里慢慢生长,从稚嫩幼芽慢慢开出花。
在他身边,一直在就好了。
……
意大利姐姐很热情,帅哥也很热情。
大巡游结束后,我收获了很多来自不同人的花束。
一开始我还能把它们放在甚尔耳朵边,后来干脆直接在路边买了个草帽,把花朵的根茎削短,一朵朵插进草帽里,形成了一圈的花束装饰。
甚尔脸拉得老长,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到了最后还是配合着我微微弯下身子,让我垫脚给他戴上。
他和我一样穿着一件西西里特色的印花短袖,搭配那个草帽,多少有点夏威夷的风情了。
“甚尔,你可以去拍时装大片了。”
我夸赞他。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嗯,可以赚钱?”我说,“到时候我们从禅院出来,就买个大房子住!”
“老子又不是靠着出卖身体和色相赚钱的那种无聊男人。”
“诶?”
我歪头,“这也不算吧?最起码要是牛郎才……”
“禅院甚衣!”甚尔警告地瞪着我,“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词?”
“呃……禅院家的电视机?”
“哈。”
甚尔决定回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那该死的电视机砸了。
我带着我弟继续寻找合适的项目游玩。
黑手党乐园的常规项目和普通游乐园没什么区别,但因为性质的特殊性,还是有些比较有意思的解决问题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