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射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贴近我弟弟,没注意到他挑眉的动作。
“太棒了,甚尔。”
我习惯性的夸赞起来。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把手里一个类似于匕首的刀举了起来,在我迷茫的注视下,挥下去的动作戛然而止,那把刀也停留在距离我脖子三厘米的地方。
“为什么不躲?”
“躲不掉。”
我老实说,“甚尔的话反正也不会杀我。”
……
很生气。
这对于陌生的‘甚尔’来说一种巨大的挑战,脑袋撕裂的两半一边说着杀了她,一边又因为陌生的情绪牵扯无法下手。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面前的少女突然“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喷溅的殷红血液滴在他白色的裤子上,甚尔瞳孔微缩。
“啊——撑不住了。”
我用手背擦过唇角的血液,扭头对着我弟大喊。
“我要死了——甚尔——”
这句话就像是什么命令,也像是什么隐形的催命符。那穿着黑色短袖的甚尔几乎身体比脑袋还要快,下一秒就提着天逆鉾冲上了战场。
被十个天与暴君合伙暴揍,就算是宿傩,也给我趴在这儿。
有人拿游云,有人拿天逆鉾,有人拿着特级咒刀。
十个甚尔,总会有几个同时掏出天逆鉾的。
原本小鬼的术式已经够让人厌烦了,再加上这种可以消除术式地古怪咒具,任是宿傩也有种接应不了的感觉。
我有些累,旁边的虎杖悠仁很懂眼色。
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椅子,默默地放在我的身后。
“姐姐,请坐。”
于是我保持着端庄的礼仪,接过粉发少年手里的手帕和矿泉水,优雅地清洗着我染血的手指。在看到前面的宿傩要反扑的时候,就随手叠加术式。
好弟弟不愧是好弟弟。
十个弟弟更是绝。
这会儿别说诅咒之王的未完全体了,就算是完全体,我感觉弟弟们也能一马当先的把他揍个稀巴烂。
远处的高楼上,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满脸淡定的少女,手中的黑色枪支剧烈变化,一条绿色的变色龙从他的手指爬过,顺着胳膊向上、盘在了帽子上。
“笨蛋。”
他拉下帽檐,唇角微勾。
伏黑惠扶着受到重伤七海建人以及真希来找虎杖汇合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穿着鹅黄色和服的少女端坐在一个塑料椅上,身上除了袖摆的位置出现了血液外,其他地方干干净净。
本应该加入战斗的虎杖悠仁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旁边不断询问要不要喝水、还好吗、身体能坚持吗一系列离谱的话题。
而在他们的正前方……
数个自己前不久在巷子里遇见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用一种离谱的速度暴揍着宿傩。
稍、稍等一下!!
伏黑惠瞳孔地震。
虽然之前在特级咒灵的领域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变态,可这也离谱了吧?还有,为什么连50岁模样的人也在啊!!
不不,甚至还有12岁的孩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5、60岁看起来上了年龄的男人趁着打架的缝隙切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