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问了她,她什么也没和我说。”谢时暖叹道,“希望不是大问题吧。”
林柏亭安慰道:“如果真是完全解决不了的大问题,她不会不懂变通,放心。”
不多时,临江府到了。
林柏亭来过这个小区许多次,登堂入室却是第一次,他兴致盎然地赏起了阳台玫瑰。
“以前就听你说起过你和红玫瑰的缘分,今天一看,果然,比我养得好。”
“你也养玫瑰?”
“嗯,在伦城养成的爱好。”林柏亭眯起眼,“只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养得郁郁寡欢,不旺盛,各种肥料和书籍倒是买了一大堆。”
“这就是玄学啊。”沈清湘嗅了嗅玫瑰,笑道,“时暖,你这花开得真好,我要剪一束带走插在我的化妆间。”
谢时暖拿起花剪递给她,十分大方。
“随你挑。”
林柏亭皱了眉:“它们开得很好何必剪掉。”
沈清湘笑道:“可是开得再好也是要凋谢的,倒不如我在它们最美丽的时候把它们插进漂亮的花瓶,让它们发挥更大的作用。”
林柏亭轻笑了一声。
“也有道理。”
谢时暖见两人聊得不错,便道:“你们先聊,我去换件方便的衣服好下厨。”
孙姐见她从阳台返回,忙道:“谢小姐,食材都准备妥当了。”
“好,我马上来。”
孙姐诶了一声,但没走,眼神古怪地飘向主卧的方向。
谢时暖奇道:“还有事?”
孙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我去厨房了!”
打从康复中心回来,孙姐就奇奇怪怪,谢时暖狐疑着走到主卧门前,握上门把,一转。
主卧漆黑一片。
大白天,漆黑一片……
谢时暖走进,发现是孙姐把窗帘拉上了。
这不大对。
谢时暖警醒起来,转身便要退出去,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一条手臂从她肩后伸出,摁在门上,咔嗒一声,门关闭落锁。
冷杉味侵袭鼻息,谢时暖的心骤然悬起,要命了!
“你怎么在?”
她在他的臂弯下回身,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勉强能看清男人的轮廓,似乎穿的是松松垮垮的衣服,头发蓬乱,气压非常低,像是……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