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我了半天,我不出东西,她死死咬着唇,搜肝挖肺要讲点什么。
“我……”
还没我出来,手机就被抽走了。
谢时暖猛然回头,沈牧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静谧的街道上,手机里是林柏亭急切的声音,很突兀。
“时暖?时暖,你还在吗?”
谢时暖下意识就要去抢手机,扑上去,沈牧野移开,再扑过去,再移开。
三两下,她便被他控制在怀里,谢时暖只得一边瞪着他一边冲手机喊:“柏亭,我先挂了,咱们明天”
沈牧野摁断了通话。
“真是恋恋不舍。”
“沈牧野!”谢时暖气愤极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不见他总得说点什么吧,无缘无故把同伴丢下自己跑了,哪有这种做人的道理!”
“我在你眼里不是从来不讲道理吗?”
沈牧野拽着她,另一只手拉开车门,用力将人塞了进去。
谢时暖扑倒在座位上,还没爬起来,沈牧野就坐了进来。
砰的一声,车门关闭。
“开车!”
他厉声。
司机油门一踩,车嗖得冲了出去,连孙恒都被晃了一下。
谢时暖还没来得及坐稳,立时翻倒在座位上,头撞上车门,闷闷的一声咚。
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下一秒,沈牧野将人捞了回来。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强行将脸掰起来,冷峻的目光在她面上梭巡。
红肿的嘴唇有明显的齿痕,是她刚才一脸纠结的和林柏亭打电话时咬的,咬得努力,快见血了,车门都是软包,被撞的额头倒是没痕迹。
沈牧野的拇指摩挲着那下唇。
“他说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咬?”
谢时暖一肚子气,呵呵道:“沈总不如先说说和孟大小姐讲什么情话了?”
“你在意?”
“你在意我就在意。”
两相对峙,气压瞬间低得令人窒息,孙恒悄悄摁下开关,将隔板升了上去,然后默念阿弥陀佛。
沈牧野瞧着手上那张气鼓鼓的脸,谢时暖的眸子里写满了誓不低头,像只蓄势待发的河豚。
他缓缓勾起嘴角,道:“好,我在意。”
河豚僵住,气慢慢瘪了下去。
“他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突然跑了很不好意思罢了。”她不自然地转开眼,“你呢,还不去找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