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颤声:“阿野……”
沈牧野褪下腕表砸在地毯上,咬牙道:“别叫我阿野!”
她被他吓得一抖,翻身便往后爬,沈牧野不费吹灰之力,握住脚踝将人拖了回来。
谢时暖不怕与他缠绵,在床笫间,沈牧野一向是个好搭档。
前戏足,耐心聪明,爆发强,绝不吃独食,相反,他甚至会先让她高兴了再做其他。
只有一次,体验很不愉快。
沈叙白第一个祭日当晚,沈牧野也是这副状态,粗暴残忍,不管不顾,甚至强迫她玩些新花样。
今晚是第二次。
许是有了经验和准备,倒没有第一次难熬。
吃饱喝足的谢时暖没法晕过去,不得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和沈牧野在沈叙白的房间里苟且,书桌上那张合照恰巧被沈牧野转了方向,正对着床。
相片里微笑的一对人,一个死了,一个在坠落。
喘息间,谢时暖的余光会瞥到相片,身体会紧张的一缩,叫沈牧野捕捉到。
然后,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澎湃和迷惘,越是禁忌越是疯狂,恨又恨不透,逃又逃不脱。
爱又,爱不成。
半梦半醒时,谢时暖听到沈牧野的低吼。
“这是你们欠我的。”
第111章诶~叫得真好听
新婚那一天晚上,沈叙白带她回了老宅,沈德昌虽不肯认但也没有把他们轰出门外。
沈叙白说他父亲应该已经接受了,只是面子上回转不过来。
谢时暖不解为什么非要来老宅,假新娘来假新郎的真家,总有种理不直气不壮的心虚。
沈叙白便笑。
“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时暖,劳烦你,帮个忙。”
沈叙白总是很客气,举手之劳,他都会说劳烦,说拜托,说帮个忙,礼貌极了,这点他与林柏亭以及沈牧野都不同。
谢时暖不知他在做金诚执行总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统领一个集团公司,那么多下属,太客气会被欺负,哪怕总裁也一样。
但她遇到的沈叙白就是如此,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却一点没有熟男的油滑世故,柏树般清扬高洁。
谢时暖没什么理由拒绝,他们便在这间小院过了一夜。
同床,但不共枕。
盖两床被子纯聊天。
沈叙白讲故事不大生动,但声音清浅,小河淌水似的滋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讲院子里本来有颗桃树,沈牧野调皮爬上去摘桃子,掉下来手臂骨折了,燕姨大怒,桃树被连根拔了并命令此后院子里不准种高树。
不想儿子不领情,绑着绷带都能上蹿下跳,把薛南燕闹得头疼,于是补种了一棵柿子树,到了收获的季节,沈叙白逗他,树回来了,你怎么不上去摘柿子了呢?
沈牧野摇头,严肃得像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