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佑道:“简单一点的吧?”
“那不行。”江洵舟断然拒绝,“你也听到我妈刚才说的话了,订婚仪式要是办得简单,她估计以为我又欺负你,得找我算账。”
喻佑犹犹豫豫:“那……”
“既然没什么想法,那就交给我。”江洵舟神情自然,揉着喻佑的指尖玩,“订婚仪式那天,你人到了就行。”
喻佑对订婚仪式本也没什么期待,非常明确自己工具人的定义,点点头:“好哦。”
江洵舟嗯了声:“要不要换浴袍,我带你去泡温泉玩。”
喻佑的眼眸亮起来,猛猛点头:“好呀好呀。”
温泉别墅区的进门处就贴心地准备了浴袍换衣间和单独的冲澡间。
喻佑先去冲了个热水澡,脸颊热乎乎的,裹上单薄的浴袍,正脚步轻快地往外走,颈侧的薄薄肌肤突然跳动了下,刺入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电流,猛地传遍全身。
喻佑站不稳,跌扑到了地上,扭到的脚踝传来若隐若无的疼意,却有一股热流从尾椎骨攀沿蹿起,浑身的血液都似岩浆般烧灼,连指尖都透着热。
浓郁的鸢尾香气悄无声息地弥漫。
空气仿佛变得挤压难耐,每一寸肌肤都酥麻泛痒,燃烧着需要被抚慰的渴望。
接连不断的情潮翻涌而来,冲击着周身,少年蜷缩成一团,泛着粉的指尖揪紧了衣襟,紧咬的唇角溢出一点可怜的痛苦哼声。
“宝宝?”
外面的江洵舟听到了动静,喊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按下门把,直接闯了进去,瞳孔猛地扩大。
少年狼狈地蜷缩在大理石地面上,浴袍散乱,露着一点雪白的肩头,衣摆整个掀了上去,浑身的肌肤都透出旖旎的薄粉,挺翘的雪峰间泛着湿漉漉的透明水光,散发着甜腻勾人的香气。
江洵舟的喉结一滚,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视线定格在他不正常弯折的脚踝上,神色骤然紧张起来:“扭到脚了?”
“唔……”
喻佑抬起一张绯红的脸,失焦的眼眸勉强认出了来人是谁,伸出纤长的手臂,委屈又娇气地求:“老公,要抱……”
江洵舟将他揽抱进自己的怀里,掌心摸到一片黏腻,又低了头,用额头轻轻贴在喻佑的额头上,感觉到了异样的热。
“好热……”
喻佑喃喃着,只觉得江洵舟的脸上温度刚刚好,将自己发烫的柔软脸颊贴上去,鼻尖胡乱地蹭着,呜呜咽咽的,要哭不哭的模样:“好难受,脚也好疼……”
江洵舟赶紧哄:“我去拿医药箱,带你回房间给你包扎,等会儿就不疼了。”
这次的情热期来得毫无征兆,又气势汹汹,烧得喻佑全无理智。
就上楼这短短路程,他蜷在江洵舟的怀里也不安分,手臂攀着男人的肩背,一会儿仰起脸,用柔软的唇来回地蹭他的下巴,一会儿又低下头,像小猫似的,用湿润的鼻尖到处闻闻嗅嗅,声音拖着软软哭腔:“要……”
江洵舟被他催得焦头烂额,抱紧人加快了脚步,一边低声安抚,一边回了卧室。
卧室里提前布置了岩兰草的香薰,充盈着清冽好闻的香气。
江洵舟把喻佑刚放在床上,帮他看脚踝。
他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玩极限运动,对扭伤这类处理经验颇丰,判断出没有伤到骨头,松了一口气,给少年上了药又做了包扎。
喻佑又凑近过来,急切不安地张手要抱抱,片刻都离不得人,委屈得快哭出来:“老公,你抱抱我呀,你不想要我吗?……”
“宝宝。”
江洵舟一只手撑着床面,半跪在床边,一只手掐住喻佑的下巴,眸光晦暗,声线带着莫名的哑:“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喻佑急急道:“认得出来呀,你身上有岩兰草信息素,是我的伴侣Alpha,是我的亲亲老公。”
江洵舟的指腹擦过喻佑艳红的唇珠,哄着问:“那老公的名字是什么?”
喻佑茫然了瞬,但也乖乖地答:“是……江洵舟。”
“乖宝宝。”
江洵舟的声音染上几分愉悦的笑意,低下头,亲了下喻佑的唇角:“自己把浴袍掀起来,坐在老公的脸上。”
时间仿若变得温柔又漫长,舔吮的暧昧声音裹挟着含糊的细碎呜咽回响。
江洵舟终于抬起了脸,英挺的面容上,眉梢眼角都挂着淋漓的春水,薄唇红得不正常。
他的嗓音低哑,语气轻缓,手掌摸了摸喻佑的脸:“这次怎么哭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