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安葬后,第一次离家出走,想去看一次日出日落。
我隨机上了一辆大巴,不管目的地。
下车后,我问了哪里有山,一个婆婆告诉我,他们这里有惠山,是很多学生考试前都会去攀爬乞求好运的山。”
苏宇听到这如遭雷击。
他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原来那种熟悉感不是错觉。
他们真的见过。
在十六岁的时候。
“诗韵……”
苏宇握了握她的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诗韵回以一个轻鬆的笑,继续道:
“后来我便登上了惠山的山顶,没有电话手錶,谁也找不到我,我看了最美的一次日落。
我想著再看一次日出就离开,可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像极了我的小白……”
说到这,沈诗韵眼眶已经红了。
但她仍然坚持说下去,
“他递给我一块麵包,问我『同学,早饭吃了吗?我婆婆说早饭一定要吃,吃饱了,才能开启新的一天,加油,说完这话,他就下山了。
我很认真吃了那块麵包。
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吃饱了,我的新一天开启了,之后我靠著这句话,一往无前,再无阻挡。”
沈诗韵说完,就被苏宇紧紧拥进怀里。
“怪我,都怪我,没能第一眼认出你。”苏宇哽咽道。
他之所以没认出,是因为沈诗韵当时戴了一顶很大的登山帽,只能看到她下面半张脸。
但沈诗韵提起,他才发现自己从没忘记过。
那一天在山顶看到的那个女孩。
她很白,看起来生活得很好,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哀伤。
苏宇便把麵包递给她,说了那句话。
“我不怪你,其实我更懦弱。”
沈诗韵头靠著苏宇的肩膀,喃喃道:
“你下山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但那时候我没能力寻找你。
等后来长大,我每天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我觉得我这样的人生就不该再拖累別人,所以我没有找过你。”
不过这次,幸运之神眷顾了她。
她们偶遇,闪婚,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沈诗韵又说,
“在你相亲认错人之前,其实我没想过结婚,但在你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结婚对象如果是你,好像也不错。
所以那天,我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確的决定。”
苏宇感动不已,捧著沈诗韵的脸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