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妍打了个哈欠,只当是安神草药起了作用,便吩咐莲心不必伺候,自己蜷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棲梧苑里,云姒正听著阿芜的回话。
“姐姐,那姓林的確实乔装去了三家医馆,每个大夫都诊过脉,都说她並无中毒跡象。”
云姒指尖捻著一枚银针,精准射进布靶的中心。
“忘忧的药性本就隱匿,寻常大夫不可能看得出来,况且,前几日不过是铺垫,真正的药效,要等她睡够三十二个时辰才会慢慢显形。”
阿芜有些担忧:“那要是她中途醒来怎么办?”
云姒將银针放回药盒:“醒了也没关係,那个时间是累计的,等她意识到不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东西挺好啊。”
兰辛站在药房门口发表意见:“適合那些生活不如意,或者一直在痛苦记忆中走不出来的人,忘却烦忧。”
“给你来一颗?”
云姒开个玩笑。
兰辛赶忙摇头:“奴婢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可不需要什么忘忧。”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凝重起来:“主儿,今天晌午,奴婢看到殿下从棲梧苑离开,脸色可不太好,该不是主儿你又惹他生气了吧?”
“今天晌午?”
云姒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秦野,还以为他没回来过。
来过棲梧苑,並且,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
谁惹他了?
她可没有。
这段时间,他们感情好著呢。
难道,朝中又出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
今晚等他回来,问问他。
云姒这么一想,也没太放在心上。
晚上原本打算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但是等到很晚都没回来,云姒只好先吃完,泡完药浴就上床睡觉了。
帐幔低垂,烛火在案几上跳跃著暖黄的光晕。
云姒睡得正沉,腰间忽然一紧,一股温热的力道將她往怀里带。
她下意识地嚶嚀一声,睫毛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被一片带著凉意的薄唇狠狠攫住。
秦野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带著白日里压抑的鬱气和不容抗拒的强势。
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掠夺著她口中的气息。
云姒被吻得猝不及防,鼻间满是他身上清冽又滚烫的味道。
困意瞬间被惊散。
她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更紧地箍住腰肢,牢牢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唔……秦野……”
她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眼底蒙著水汽,分不清是没睡醒的迷濛,还是被吻得喘不过气:“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