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没死,沈家没倒台,爹娘和哥哥们身上的冤屈还没洗刷,她怎么能死?
云姒重新打起精神,去捡了一些枯枝树叶,拿出火摺子点了个小火堆。
之前,担心会被人发现,不敢生火,但她在这里走了两天,除了鸟叫虫鸣,和偶尔不知名的野兽嘶吼,便再没见到其他活物。
现在都快冻死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生了篝火,温度渐渐起来,她整个人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晚上她把饼放在火上烤热了吃,吃完继续吃药。
两世为人,云姒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如此旺盛。
“秦野……”
她低声念著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最好……给我撑著点。”
说完,她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將匕首藏在袖中。
夜色很浓,山谷里的风带著呜咽声,仿佛有无数影子在林间晃动。
云姒闭上眼,强迫自己休息。
只是,神经仍旧像拉满的弓弦,丝毫不敢鬆懈。
天刚蒙蒙亮,她就收拾行囊,准备继续出发。
她必须再往前走走。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得找到他。
好在,昨天用了风寒药,晚上又点了篝火,今天身体好了许多。
在这种极差的条件下,她的身体竟然能扛过来,没有越来越严重,云姒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蹟。
或许,这就是好运的开始。
她依旧走的缓慢,穿过一片密林,忽然听见有水流声传来。
云姒加快了脚步。
她现在浑身脏的像个乞丐。
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果然看见一条河流。
是清澈的河流,云姒简直大喜过望。
她赶紧朝河流走去,走的有些快,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云姒回头看去,见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声轻吟响起。
“谁?”
云姒猛地后退几步,將匕首握住手中:“是谁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