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云姒坚持:“你的身体確实已经熬不住了,强行坚持,我们的安全也没有保障。”
“这倒也是。”
车夫大叔没再拒绝,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占便宜没够的人,当即直爽地说:“工钱还是按照原来说好的给吧,不用多加了。”
这一趟,光是这匹马,他就赚大发了。
云姒驾车,一开始不熟练,马车晃悠了两下,把刚进马车的车夫大叔嚇了一跳。
正想出来询问一下,她有没有驾过车,会不会驾车,结果还没等他问,马车就跑的平稳起来。
三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云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期间居然一次都没停歇。
终於,在临近天亮时抵达西郊山谷。
马车停在入口处,车夫大叔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云姒把他叫醒,告诉他自己要在此处等一位故人,將工钱结给他,就让他走了。
车夫大叔喜滋滋的收了银子,便驾车离去。
等马车走远,她才转身,往山谷的入口走去。
之前给暗夜传信,说的就是在这里会和。
云姒站在入口处,日头从东边的山头爬上来,又缓缓移向头顶。
林间的光影从细长变成斑驳,几个时辰悄然流逝,別说阿芜和暗夜,连半个人影都没出现。
他们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云姒强制自己镇定,冷静,再耐心多等片刻。
风渐渐凉了。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早已被摩挲得边角发皱的信纸,目光看向上面,“山谷深处的溶洞”几个字时,神色渐渐沉下来。
莫非,他们都进了山谷深处?
没有消息,或许本身就是最坏的消息。
他们可能也遇到了意外……
云姒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深吸一口气,將信纸重新藏好,最后看了一眼来路,毅然拨开齐腰的灌木,踏入了山谷。
出发前准备的行囊沉甸甸的,里面除了乾粮和清水,还备了各种药物,和一些可能用到的必需品,
她特意將脸上和手上抹了些泥灰,粗布短打的衣裤沾满尘土,远远看去,就像个进山採药的药农。
毫不起眼。
一开始的路虽然崎嶇,但还能勉强辨认出,有脚印和马蹄印。
走到前面,她甚至看到暗夜信中提过的,有拖拽过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