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内容是什么很重要,张合还要回京都跟中山王禀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这条小命就要完成。
卢侦看了他一眼,“此事下官不能透露。”
张合:“本官是你的上官!”
“本官以圣京府,你的直系上官命令你说。”
卢侦紧紧地盯着她,面露挣扎,半晌才道:“就是那些人的口供。”
“口供?”口供的话,他就放心了,来告状的人,告的长公主府,口供自然不会攀扯别人。
张合笑了笑,又想到一件事,低声询问道:“卢县丞,刚刚本官跟驸马出去,驸马买什么东西都不让本官付钱,你觉得是为何?”
卢侦:“……”
“驸马该不会不喜本官吧?”张合开始担忧了。
毕竟是驸马,宗室勋贵,在京都他这个通判也就在县城这边作威作福了,在京都根本排不上号。
卢侦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驸马为何要喜欢你?她该喜欢长公主殿下。”
张合无语地看向卢侦,怒骂一声,“朽木!”
……
另一边迟晚已经出了县城,她预留出了时间,肯定能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京都。
天寒地冻的,两人骑马的速度不算快,有种马匹竞走的感觉。
陈远犹豫了许久才问,“驸马,为什么不直接宣布兼并民田与长公主府无关。”
难不成迟晚是在包庇淮安侯府?她不能不这么想,证据表明是淮安侯府做的,而迟晚是淮安侯府的女郎。
迟晚低声轻笑,“未知才能钓出更大的鱼。”
她的这句话陈远不明白,回到公主府,就如实把今日发生的一切,包括迟晚的这句话,都说给虞九舟听了。
虞九舟听着这句话若有所思,或许明日就能见分晓了。
“迟晚呢?”
既然回来了,怎么都不见人。
陈远一愣,想到两人回来时身上大包小包的,就一头黑线,“殿下,驸马在整理从清远县带回来的东西。”
“嗯?”虞九舟蹙眉,没太明白。
还是春归满脸无奈道:“殿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虞九舟走出了寝室,就听到一阵悦耳的清脆碰撞音,再就是一阵冷风。
是迟晚在挂风铃,见虞九舟出来,她立即扬起一个笑脸,“殿下,送你打发时间的。”
虞九舟看着挂在窗台上的风铃,看傻子一样看着迟晚,“你是想冻死孤?”
呃……迟晚眨了眨眼睛,尴尬地尝试关上窗户,这才发现窗户关不上了。
她只觉得挂在这个位置好看,风一吹叮叮铃铃的很好听,忽略了要关窗户的事情,怪不得别人说,做学术的,生活上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