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个艾滋病人团团围来。
兰夕夕捂着发痛的肚子,看着荧幕上人狗温馨画面,世界陷入浓浓的绝望。
人生这场电影,真像一部烂片,烂透了啊。
身下流出汩汩不断的血,最后,兰夕夕是全身带血从老旧电梯爬出来。
一群白大褂医生匆匆赶来,把她抬上担架。
“是大出血!出血量已经高达800CC!”
“快致命了!你老公呢!家人呢!”
兰夕夕沾满鲜血的手无力抓住医生表姐的手,挤出淡然声音:
“不用联系薄夜今,我丧夫。”
“做手术吧,我自己签字。”
“如果手术出现保大保小情况,不用迟疑,保大,保我。”
。。。。。。
十个小时后,漫长黑暗过去,手术结束。
“抱歉,4胞胎全数早产夭亡!”
兰夕夕脸色苍白如纸,干裂嘴唇颤抖着: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太傻,以为用爱就能换来爱,没想到错的荒唐。”
“既然连你们也不想要爸爸,那妈妈也不要了。”
她对旁边的表姐说:“表姐,麻烦帮我把包里那份文件拿出来。”
“我要:离婚。”
表姐震愕:“什么?你要离婚?薄家百年门楣,从无离婚先例,你想跟三爷离婚,怕是做不到。。。。。。”
兰夕夕的确提过几次离婚,都被拒绝。
薄家这般有权有位之人,从不离婚。
但:“没关系,这张纸上已经有三爷的亲笔签字。”
当年,薄夜今给她的聘礼附加一纸空白协议,上面可添加任何条件,有效期:终生。
兰夕夕从未想过要用,现在,这张嫁进来的聘礼,换了她离开的自由,挺好。
她提笔,艰难而重重地在上面写下离婚协议,签好自己名字。
再见,薄家。
再见,薄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