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啊!”
接连两声响起,一支箭,精准无误的刺入白鹤风脚尖半尺处的石头,箭羽还在颤抖,地面裂开几道纹路,直逼白鹤风脚下。
而另一支箭,穿透了白鹤风身后将士的胸口,他一声惨叫,手上的匕首‘邦’的一声掉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断喷涌,死不瞑目。
只差一点,他就得逞,将白鹤风送去见阎王了!可惜,功亏一篑!
反应过来,白鹤风身侧的将士急忙一脚将那人踹开,众人匆忙护在白鹤风身前。
“还有一支。”
白鹤风倒吸了冷气,缓缓推开众人,低声说道。
刚才他射出三支箭,用了八成力,一般人能接住一支已是了得,可他竟将他的两支飞箭化解不说,还借着他的力道杀人!
只有第三支箭不曾出现。
就在这时突然,天际一声凄厉鸟叫,紧接着,一坨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哗啦’一声,砸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倒吸冷气。
“雏雕!”
“只伤到了腿,还活着!”
“这般厉害的箭法,普天之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是说,他是京城里最不务正业的纨绔吗?看起来不像啊。”
“废话,你看起来还像个娘炮呢,不也是单手砍敌人人头的刽子手?”
…
众人议论纷纷,唯独那抹白色身影,云淡风轻,见雏雕掉下来,他迈着两条袖长的腿走了过去,满脸欢喜的捧起那只雏雕,自言自语道:“这个礼物好,南境特产,她应该会喜欢。”
闻言,白鹤风脸色一沉,忽的厉声喝道:“小王爷来南境,就为了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寻礼物?讨人欢心?”
说者无心,白鹤风只知道喻阎渊是京城里的纨绔之首,平日里遛鸟逗鸡必是日常娱乐,那么美酒美人儿应当也少不了。于是一出口,就透着满满的鄙夷。
喻阎渊笑意微敛,低垂的睫毛浓郁袖长,像是一把卷翘的刷子,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怒气,只见他广袖一扫,瞬间,离他最近的将士腰间寒光一闪,待他回神,剑已经在喻阎渊手里了。
刀一倒吸了口气,心中暗道:白家小将军这是活腻了?自家主子脾气不好,但也没啥逆鳞,唯一一个不能碰不能提的,也就师大小姐了!他这不是找死么?
白鹤风面色如铁,“怎么?恼羞成怒了?”
白家虽也是将门世家,可在景王府落没前,尚且只是一方主将,哪里有如今的威风?因此,他对自幼娇生惯养,温室里长大的矜贵公子哥儿,十分瞧不上。
喻阎渊,便是打头的那个。
今日驻军内乱,他竟还有心思逮鸟!
谁料,白鹤风刚说完,喻阎渊忽的一震胳膊,只听‘咔嚓’一声,断成几截。‘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好不凄惨。
“你若再出言不逊,犹如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