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林父林母以及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再也没找过林惮。
林麒被父母宠坏了,整天不务正业。
他高中没读完就去游戏厅赌博,抽烟喝酒样样都沾,后来还染上毒。瘾。
前不久,因为好不容易骗到的白富美女朋友要跟他分手,他一怒之下当街打人被抓进派出所。
被抓的时候他的状态疯疯癫癫,异常兴奋,因此警察送他做了药检,血液中检出毒。品成分。
之后林麒就被送进戒毒所,到现在还没出来。
林麒人虽然进了局子,但不仅留下一堆高额负债,前女友家还把他们告上法庭,因林麒故意伤人索要赔偿。
他父母现在整天被好几波人追着讨债,法院传票都收了一大摞。
十年前,他们卖女儿抵债。
十年后,因为他们的好大儿,这笔债务翻了好几倍又压回他们身上。
夫妻俩天天寻死觅活,但是没有人再帮他们还了。
应了唐晓星当年那句话:父母生而不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离开一中后,林惮的这十年,活得比别人一辈子还要精彩。
肖谨言闭上眼,不知是对唐晓星许诺,还是对自己说:“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要让秦柏安付出代价。”
秦柏安真的以为,她不和他争不和他抢,是因为不敢,不能吗?
她在qh经营那么多年,是依仗他秦家的声势吗?
既然秦柏安不做人,那么她也没必要留手,该她的,她会全部拿走。
唐晓星不由侧目。
肖谨言说完这句话后站起来,对唐晓星说:“这阵子有劳唐小姐费心。”
唐晓星摆手说不用,再看一眼病房中的林惮,起身告辞。
回到家刚过十点,客厅亮着灯,但俞菟早已回了卧室,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玩手机。
唐晓星换了鞋,进屋锁门,往卧室走的同时,顺手关掉客厅的灯。
俞菟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唐晓星一进屋她就放下手机,从被窝里抬起脑袋,问:“今天情况怎么样?”
唐晓星摇摇头:“没醒。”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依然令人遗憾。
俞菟微拧着眉,无奈叹息。
医生说危险期三到五天,今天就是第四天,如果明天林惮还不醒,纵然度过危险期,往后再醒来的几率也会越来越小。
唐晓星的心情很沉重。
她拿了睡衣,一声不吭地去洗澡,洗完吹干头发,用时比平时多一倍。
等她收拾好了在俞菟身边躺下,墙上的挂钟已经走过十点半。
唐晓星躺下却没有睡意,两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思绪胡乱地飞,一会儿想起高中时期,她和林惮一块儿在操场上晨训,打球,玩闹时的场景,一会儿又想起现在林惮躺在医院里那张苍白没有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