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姣好的脸沉浸在浸泡池中,安静美丽,又没有生气。
太奇怪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是鬼魂吗?
危盛莫弄不懂,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妻子的脸。
触碰到了温热的水面。
他骤然醒过来。
那边的危摧已经拿出了通讯器,有条不紊的开始下达指令。
另一边的危城和危拂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看过来的时候正巧危盛莫已经从他们的视野中离开。
但此刻的情况就很奇妙。
小幼崽正死死的抱着他口中大大大大大坏蛋的脖子,又哭了,哭的又委屈又可怜。
危摧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而来。
“怎么了?希希。”
“怎么又惹哭了?你刚刚不是在哄吗?自己想明白出来了?……嗯?”
两人这边刚靠近。
就看到了靠在他们母亲湘蕊浸泡池旁边的危盛莫。
这边两人也呆住了。
“危城?”
危盛莫此刻稍稍放松下来,身子就摇晃起来,他的目光疑惑,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在他‘逝去’的时候,危城已经马上成年,模样跟现在相差不多。
骤然苏醒,骤然见面,一时之间居然都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而小凤希只反应了一瞬间,在看到爸爸的一瞬,那眼泪止不住了,伸手要抱。
“爸爸,爸爸——”
小家伙被吓到了。
危拂立刻反应过来。
他伸手,将幼崽抱过来。
就听见小家伙边哭边告状。
“他拎我,拎的希希好痛。”
小家伙一边说还一边仰头,让爸爸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然后更是呜呜哇哇的大哭。
危拂看向危盛莫。
危盛莫此刻脑子有些不够用,他身子打着摆子,恍惚的看着这一切,在看到幼崽哭诉他拎着他的领子,让他很难受的时候,危盛莫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然后他摸到了自己光秃秃的眉毛。
他虽然弄不清现在的情况,但忍不住想要辩解一声。
“我那是怕他有危险,他还烧了我的眉毛呢,不是——他怎么能喷火。”
老人家的思维根本跟不上,危盛莫慢了半拍。
“你是小催,那你是小拂?”
他看看危拂,又看看在他怀中哇哇大哭嘴角还沾着奶油的幼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