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1)炸鸡还是豆油好
青衣文士那句“小强为伴”的问话,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精准地凿穿了刚刚因“僵尸”闹剧和奇香而回暖的空气。
周遭快活的哄笑瞬间被掐灭,无数道目光带着惊疑,重新聚焦在林霄脸上,又扫向他身后那口翻滚着诱人金色波涛的油锅。
那霸道的香气似乎也凝滞了一瞬。
“放屁!放你娘的……”谢金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俊脸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理论。
“谢金勺!”
林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棱感,瞬间将谢金勺冻在原地。
他抬眼,迎向那文士镜片后审视锐利的目光,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沉静无波,只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被冒犯的冷意。
他没有争辩一个字。
他转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砧板上正好摆着一只刚处理干净、准备腌制的整鸡。
林霄抄起旁边那把厚背薄刃、寒光凛冽的斩骨刀——
刀柄油亮,刀身却磨得雪亮,映着昏黄的灯火。
“噌!”
刀光如匹练泻下,带着斩断一切污蔑的决绝!整鸡从胸腔正中,被一剖为二!
“哗啦——”
新鲜、带着生命余温的鸡腔内部瞬间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灯光下,那肌肉纹理清晰分明,呈现出最健康的、雪白中透着淡淡粉红的色泽,脂肪分布均匀如细腻的霜花,骨头断口处骨髓充盈,是温润的乳白。
没有一丝淤血,不见半点病态的暗沉或可疑的斑点。只有宰杀后最短暂时间内才有的、那种近乎透明的洁净感,颤巍巍地展示着。
一股纯粹的血肉鲜气,混合着井水的微凉,猛地冲散了浓郁的炸物香气,却更直接、更原始地宣告着食材的新鲜与清白。
林霄一手拎着半边剖开的鸡身,如同展示一件无可辩驳的证物,将其高高举起,让那雪白粉嫩的剖面正对着青衣文士,也对着所有惊疑不定的食客。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文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