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说她喜欢这个床单,她和他买下好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看着时间不多,他快速把他的床单拆了下来,接着换上自己的衣服,把床单装进袋子里。
季遇回来时,见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客厅里,身边还放着一个袋子,他将买回来的东西递给了她,下巴点了点那袋子,“这是什么?”
他不记得她昨天来时有拿过这么大的袋子。
“哦,就是我很喜欢你的床单,想问下你可不可以卖给我。”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季遇:“????”
有那么一瞬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他表情很是惊讶,看着她的目光时毫不掩饰的疑惑以及好像觉得她脑子有病。
于夏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他蹙眉,盯着她足足看了一分钟,随后似想到什么,无奈开口,“喜欢我再送你新的就是了,拿旧的做什么。”
“我就喜欢这个,昨晚睡得可舒服了。”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季遇手指摁了摁太阳穴,接着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发红又尴尬的脸,语气好笑又带着些揶揄。
“弄脏就弄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弄脏。”他说。
床单最后于夏还是没拿走,被季遇强制留下了。
“那怎么处理?”于夏拿着热咖啡问他,姨妈刚来肚子难受,一口热咖啡下肚,疼痛缓解不少。
没想到还挺贴心,只是不知道这份贴心是经过几个女孩子之手调教过的。
季遇打开另一杯咖啡,语气漫不经心,没有一点儿放在心上,当然也不值得放在心上,“阿姨会洗。”
“可是你不是有洁癖吗?”于夏问。
关于他有洁癖这事,她也是偶然得知,当时是和邓莞还有他一起出差,三人在他房间讨论时,邓莞无意坐到了他放在沙发边上的衬衫,从那儿以后,她再也没见他穿过那件衬衫。
现在是他的床单被她弄脏了,怎么想都会觉得隔音吧。不过转念想想也未必,毕竟他只是这么一说,不让她拿回去是面子上过不去,等她走了,他再把床单扔了她也不知道。
季遇没答,也不好答,总不能说对你没洁癖吧,虽然两人现在是有那么点不清不白,但莫名地,他不想让她那么得意。
喝完咖啡,季遇起身送她回去,临出门前她又问了句,“让阿姨洗,她会不会多想?”
毕竟血迹,女人很难不让人觉得里面有什么奸情。
季遇明显不耐烦,但对她依旧好脾气,笑问,“要这么不放心,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