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玩笑。”
四喜朝魏雪琴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她被四喜逼到假山下,退无可退。魏雪琴脸上露出了惊慌,但下一秒就转换成挑衅的笑容。
假如魏汐月打了自己,她就可以像之前一样向父亲告状,反正魏汐月这种错又不是没犯过,对自己只会有益。
魏汐月的手只差和自己一拳的距离,雪琴已经紧闭双眼准备迎接疼痛。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四喜只是抽出她一直紧紧抱着的锦鞋,拿在手中端详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面前的魏汐月,雪琴已经不太明白,面前的女孩下一步的打算。
从前的魏汐月,从不忍气吞声。她稍稍挑衅,就会拳脚交加,像一个乡野村妇。自己到时候只需向父亲告状装时装无辜,再替她讲话。即会得倒父亲的怜惜,又会挫败魏汐月。
但这几天,她完全不一样了。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两个手指勾着锦鞋,气定神闲。
不管是费嬷嬷的惩罚,还是自己的陷害。魏汐月全都不放在眼里,只专心做好眼前的事。
不仅有耐心,还更聪明了。放在以前的魏汐月也绝对不会想到要用螺钿,去完成费嬷嬷对刺绣的要求,更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她不是魏汐月!她是谁?
现在魏雪琴脑海中只有这个一个念头。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大。
“力度和准头,倒是每次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姐姐有这种功夫不如提高提高自己的品味。”四喜很恶趣味的歪了歪嘴角,学起电视剧中恶毒女配的神色。
“还用动物毛皮制鞋垫,怎么了?你就想拿这种二流货色送给太子殿下。”
四喜掂了掂,手中的鞋子。份量不轻,恐怕这鞋子整个底部都纳入了绒毛。放下鞋子,凑到魏雪琴耳旁,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
“这种鞋吸尿最狠了。”
这短短八个字,如同雷电一样劈中了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四喜身旁的魏雪琴,还有一个是在一旁的大宝。
大宝虽然背过身去,但一直竖着耳朵偷听这边的响动,以防不测。
还不如别担心。
四喜啊!她嘴真的很脏!
粗俗的话,让魏雪琴都呆愣在原地。连四喜话中的羞辱,都来不及反应。
这不是魏汐月,还能是谁?
这种话除了她这种文墨不通、粗鄙不堪的女人,还有谁能说的出口!
刚刚的话语证明了魏汐月还是那个样子,自己还是比她文雅很多的。
要冷静啊!魏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