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卉默默无言,三皇子受杖责并未传出去?
“有如此想法,甚好。”二皇子便急着随侍从走了。
沈惜卉好奇问五皇子,今日下学这么早,为何他们都着急着走,难道是因为小厨房的膳食美味,着急回去用午膳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回宫用膳歇息片刻,便要去演武场骑马练剑,尤其是大皇子二皇子被予以厚望,教习先生自然管得严些。”
沈惜卉好奇地眨巴眼睛,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比起几位皇兄,他学习态度也不差,只是母妃要求严苛,要他先把练字和功课的基础夯实。
“当然啦,我与阿姐也是,只是母妃嫌我字练不好,午后我读书练字,阿姐看书或练习女工,睡前我们还要被母妃抽查今日所学后才能歇息呢!”
“是啊,惜卉妹妹!每日过得都很相似倒有些无聊了,所以你去御膳房发生了什么?”
四公主无心他事,只想听膳房趣事。
恰好此事青渠来接,沈惜卉便胡乱说了些:“哎呀就是章贵妃娘娘惩罚有些严厉,把我都吓懵了,现下也记不得具体的,那杖责时我捂着耳朵都不敢睁眼。”
“啊啊哈哈哈哈!沈惜卉,我就知道是这样!”
“你若在现场,胆子还不一定比我大呢!”
“我比你大,胆子自是大些。”
“也就几个月而已。”
“弟弟妹妹别争啦!要让着阿姐,你们俩,都没我胆子大!”
看着郡主她们欢声笑语的,青渠倒觉得郡主在的地方,总是快乐的。
午睡后,沈惜卉没有懒懒地赖在床上,反而将书拿来院中看。
沈惜卉躺在藤椅上,藤椅轻轻摇晃,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却是暖融融的。随着微风阵阵,甜暖的花香拂过脸庞。
青莹在回廊下打着盹,云栽姑姑正在整理书房,青渠不知又跑哪去练功了。
沈惜卉遇到不懂之处问春娘,春娘稍举一些浅显例子,便也想通了。
“为何先生指点时,我总觉得没懂呢?”
“先生学识渊博,觉着你们聪慧,自是将你们当作悟性高的孩子,所以细节之处默认你们懂了。可未曾想你们也还是孩子,阅历所限,理解自然不会那么深刻,还需用浅显例子加以理解。”
“春娘,你好聪明!”
沈惜卉满眼欣赏地看着春娘,遇到任何问题,仿佛春娘都能答疑解惑,是家人,亦是师长。
“只是我会推己及人,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罢了。”
“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感同身受一般?”
看着阳光下小猫似的沈惜卉,懒懒地从藤椅上端坐起来,仿佛来了兴致。
春娘笑着道:“易地而处本就不易,怎能做到感同身受呢?这世上很难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春娘,我能感同身受,我能。”
春娘仍是笑着,示意沈惜卉接着说。
“有相同和类似的经历,便能。比如课上五皇子打盹,连续早起太困加上书本内容枯燥无聊,我便和他感受一样容易困倦。再比如,我和三皇子都是九岁失去至亲,都能懂得那种思念成空的滋味,也更能感受到他内心是渴望有人能亲近的。”
“有相同的经历也不一定能易地而处,你能做到感同身受,还有一点最为重要,有恻隐之心。”
春娘点点头,用食指轻轻刮了下沈惜卉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