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官道经过,朝着西北一路疾驰,颠簸的车中人忍不住掀开帘子。
“什么时候到临州啊?”
“回长公子话,估摸着明日便一早就能到。”回话的车夫一边驾马一边回话,轮子压过小石子,险些将车内的人颠出来。
“哎呦,慢点,”车内坐着季家兄弟俩,刚刚问话的季听刚放下的帘子被季郁猛然掀开,“你想颠死我呀!”
“四公子,这官道就是这样我也没法子啊,要不慢点?”马夫知道季郁的脾气,连忙解释。
“不必,”季听否定马夫的建议,“四弟,临州事关咱家未来,若是真让钦差查出张、赵两家的生意与咱们有关,咱们全家就都完了。”
“不就是倒卖些盐、茶么,我看那个钦差就是故意的,想要敲咱家竹杠。”
季郁刚从南边回来,那便的知府州府便是如此,嘴上义正辞严,但只要自己将礼送到,他们保管变脸。
“这次不一样,”季听毕竟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多少比纨绔的季郁强,“若是这次的钦差能被收买,轮得到咱们过来?赵张两家就做了。”
季郁纳闷的看着哥哥,“那咱们这次来岂不一点用都没有?”
“就算没用也得来,”季听叹了口气,“那不成咱们要在雍都等死啊?”
季郁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
深夜。
越桃伸了个懒腰,看着灯下写东西的季清。
“你在干嘛?今日主子的信你到底回没回?”
“没呢,一会儿,”季清说着,手上不停的写着东西。
越桃凑过去一看,呵!画猫呢!
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回椅子上。
“喵~~”
“画就画,别学好吗?”越桃不以为意。
“什么学?”季清抬头看着越桃,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喵~唔~~”
又一声猫叫,越桃这下确定不是季清学猫叫了,因为季清根本就没张嘴。
“外面哪儿来的猫,”越桃起身慢慢走出去,院子里根本就没有猫。
“奇怪?”越桃不解间,院外传来脚步声。
“大人,”御林军侍卫跑进来,“有人闯进了库房,想要偷银子。”
越桃回头看去,季清披着氅衣站在门口。
“他们还真着急,”季清面带笑容看着越桃,“这下咱们圆满了。”
“是谁?”越桃心跳加剧。
“是赵家的家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