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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库的尘埃与无声的告白(第2页)

“雨水能冲掉地上的痕迹,却冲不散心底的种子——风一吹,就悄悄发了芽。”

楚易观的心猛地一跳,指尖顿在半空,赶紧移开目光,像不小心窥见了别人藏在抽屉里的秘密。

那些话像一把刚好合尺寸的钥匙,没费力气就推开了他锁着心事的门——她什么都懂,懂他的彷徨,懂他的被动,甚至懂他自己都没理清的、藏在“观察”背后的悸动。

聂清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停顿,走过来,指尖轻轻拂过笔记本封面,没说一句话,就把本子合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帆布包里。

没有窘迫的躲闪,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她拿起一本旧书递给他,轻声转移话题:“你看这本《树上的男爵》,书脊都有些卷边了,里面夹着张干枯的枫叶书签,扉页上还写着‘隔一程分寸,见一寸真心’,读着倒和这本书的意思很合。”

楚易观接过书,指尖先触到书页间的枫叶,干枯的纹路还清晰可见,边缘泛着淡淡的褐红,像被时光浸过的温柔。

再翻开扉页,黑色字迹虽有些褪色,笔尖的力道却藏不住,透着股少年人的认真。

他想起自己读这本书时,总纠结于柯希莫“终生在树上、不落地”的边界——明明离地面只有咫尺,却始终守着这份距离,心间泛起暖意: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旧版的,以前读的时候总觉得‘这份树与地面的边界’是种隔绝,现在看这行字,倒懂了这种边界里的通透。这枫叶书签也很特别,看着不像随便夹进去的。”

“确实不是。”聂清柰蹲下身,从推车下层翻出一本泛黄的登记册,指尖划过纸页上的字迹。

“上次整理时我查过记录,这本书是十年前一个学姐捐的,登记册里还夹着她的小纸条,说柯希莫和地面隔着树的分寸,却看清了更多真心,这枫叶和枝头隔着落的距离,却留住了秋的模样,愿读这本书的人,都能懂‘分寸里的真心’。”

楚易观愣了愣,再看向手里的枫叶,忽然觉得这小小的叶片里,也藏着一段和自己相似的青春心绪——同样在书里寻找边界与真心的答案,同样在时光里守着一份属于自己的通透。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他轻声说,“现在再看这本书,倒像接了一份前辈的心意,比自己单独读时,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旧书就是这样呀,”聂清柰站起身,目光落在满架的旧书上,声音放得更轻了,“不仅藏着书里的故事,还藏着读者留下的心意,可能是一张书签,可能是一句批注,都是时光留下来的礼物。有时候觉得,能在这里待着,是件特别幸福的事——至少能让这些心意,这些故事,不至于彻底被忘了。”

楚易观看着她,昏沉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聂清柰的温柔从不是软弱,而是一种藏在安静里的力量——她不用张扬,不用辩解,只用自己的方式,守着这些容易被忽略的美好与心意,抗衡着时间的流逝。

就连他那些在旁人看来“古怪”的观察,在她这里,也能被温柔地接住,妥帖安放。

“是啊,”他低声回应,轻轻把《树上的男爵》放回书架,“有些故事,有些心意,本来就该被记住,就像这枫叶,这书,还有……”

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完,却觉得心里的结开始松了。

聂清柰像是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本书,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继续整理书架,指尖的动作比刚才更轻快了些。

走出旧书库时,黄昏已经漫过了图书馆的走廊。楚易观推着清空的小推车,和聂清柰并肩往主楼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轻轻分开。

“下周六,”聂清柰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期待的软意,“图书馆要处理一批旧书籍。如果你有空……或许可以来,画下它们最后的样子。”

这邀约很特别,没有“一起去玩”的热闹,却藏着只属于他们的默契——一起去记录那些即将消失的、不被在意的美好。

而《树上的男爵》与那片枫叶、那句“隔一程分寸,见一寸真心”,就像一根温柔的线,把他和她的心事、和那些时光里的美好,悄悄系在了一起。

楚易观没有半分犹豫,应声:“好。”

他望着身边并肩走的身影,忽然觉得,聂清柰就像一片安静的海,没有汹涌的浪,却能让他的心彻底沉下来。

这份安稳与共鸣,和潘夏槃带来的炽热冲击截然不同,却同样深刻——像一道温暖又坚韧的底色,悄悄涂在了他青春的画卷上,再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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