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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星星(第1页)

今年的冬天终于来了,可洛城还是和往年一样,干冷的风卷着尘土,连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没有。于是李严寻和陈依洛约定,一起去A市的望月山看雪。为了这次出行,他们攒了很久的钱,钱包里的纸币被摸得有些发旧,却藏着满满的期待。

这天早上,天刚亮,空气冷得像冰。他们裹紧大衣,早早收拾好东西往车站赶。路过尚城丽景时,发现小区门口的空地上围了一大群人,隐约有歌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沙哑,却很有力。李严寻拉着陈依洛往前凑,呵出一团白气说:"看看就走,别耽误了车。"

挤进人群,陈依洛踮起脚尖才看清:空地上铺着一块褪色的红布,一群残疾人正在上面表演节目。雪花没等来,寒风却刮得他们头发乱舞。一个男人没有双腿,只能坐在矮凳上,手里拿着话筒唱歌;旁边的女生没有双手,正用脚趾夹着笔在纸上写字。他们的衣服很单薄,却个个眼神明亮。红布旁放着的纸箱上写着"演出所得,感谢支持"——他们不是在乞讨,而是在用尽全力工作,每个人都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坚韧。

李严寻在那里站了很久。不是因为歌声多动听,而是被他们对生活的拼命劲儿攥住了心。他们这样顽强地活着,再看看自己,每天都在颓废和麻木里打转。

陈依洛也察觉停留得太久,侧头想喊李严寻走,却在抬头时撞见他眼眶里的泪珠。他终于懂了,阳光下的星星是什么意思——那样亮,那样美,却又那样易碎。陈依洛不忍心打扰,便也转过头,陪他一起看。

李严寻意识到自己哭了,不想让陈依洛看见,赶紧抹掉眼泪。他侧头望去,发现陈依洛并没有看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而陈依洛把手里的钱捏得更紧,指节都有些发白,想了很久,终于迈步上前,将钱投进了那个箱子里。

李严寻看着陈依洛空了的手心,心里有点不高兴。那是他们攒了好久,准备去望月山看雪的钱啊。他们不是说好的吗?可他什么也没说。他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爱表达,情绪从不外露。而李严寻呢,总固执地认为陈依洛温柔大度,不会在乎这些小事,也就没有安慰他。

李严寻投完钱,转身往回走,语气平静地对陈依洛说:"这次就不看雪了,下次吧。"

陈依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难过却发不出声音。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李严寻,只是盯着脚下被风吹起的落叶。

这一刻,陈依洛真的有点讨厌李严寻的固执,讨厌他的一意孤行。

他甚至没问过自己的想法,就擅自做了决定。那笔钱,是他们一起省吃俭用攒下的,是两个人共同的期待。可在李严寻眼里,好像只要他觉得是对的,自己就必须接受。

陈依洛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看着李严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总是说会保护自己的人,其实根本不懂他心里有多难受。

陈依洛一个人径直往前走,完全没理会身后的李严寻,就这样一路回了家。李严寻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陈依洛回到家,快步冲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妈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敲门问道:"依依,怎么了呀?"陈依洛把脸埋进枕头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原来根本没有人懂他,也没有谁真正在意他。

而另一边,李严寻一个人回到了空落落的家。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他没坐在沙发上,而是蜷缩在角落冰冷的地板上——冬天的地板寒气刺骨。他拉上了所有窗帘,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任由难受的情绪将自己包裹。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患上了轻微的心理疾病了。

这件事最终不欢而散。陈依洛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没过多久,这点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陈依洛发现最近的小玉姐。总觉得小玉姐怪怪的。她不仅每天早出晚归,行踪变得有些神秘,连穿衣风格也彻底变了。

以前的小玉姐,总是穿着柔软的针织衫或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柔劲儿。可现在,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开始穿剪裁利落的皮衣和马丁靴,一头长发烫成了成熟妩媚的大波浪,涂着鲜艳的红唇,耳朵上还晃着夸张的大耳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陈依洛从未见过的、略带锋芒的熟女气场。

都好几个月了,小玉姐一次也没回过家。

陈依洛对她的近况一无所知,只偶尔听妈妈提起,说她好像还在外地工作。

每次妈妈提起小玉姐,语气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陈依洛在房间里写作业,门外客厅里的对话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是小玉姐在打电话,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雀跃,说自己要结婚了,要远嫁。

紧接着,是妈妈陈茹明显沉下来的声音:"女孩子家,嫁那么远干什么?受了委屈、遇到危险,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照应?"小玉姐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你就是不爱我!我知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我是领养的,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我!连我喜欢的人,你都不让我嫁给他!"

陈依洛的心猛地一揪。她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半路来的姐姐,觉得她总是过分热情,像要把什么都塞给自己。可此刻,那哭声里的委屈和绝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想起妈妈常说的话。小玉姐被领养来的时候才15岁,因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早早辍了学。这些年,她在外面打各种零工,做着比同龄人辛苦得多的活,妈妈看在眼里,总偷偷抹眼泪,说亏欠了这孩子。妈妈怎么会不爱她?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就把最好的都紧着她。

门外的哭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妈妈无奈的叹息。陈依洛攥着笔的手微微发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这个姐姐,也没看懂妈妈藏在唠叨背后的心疼。

第二天一早,小玉姐就从外地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她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告诉陈茹,她必须结婚,就算是远嫁也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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