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以为您只是说着玩的。何况我们……”合璧瞪大了眼睛。
从玉安抚她,笑:“去取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本来也没有多少人。”
及小厮丫头们皆领赏完毕,从玉看也不看鼻青脸肿的吴嬷嬷一眼,笑吟吟道:“吴嬷嬷妄以主子自居,此等不敬尊上之人该逐出府去。诸位以为呢?”
底下的人忙着往怀里塞银子,哪敢反驳?纷纷应是。
从玉笑容更大了。
“那便好办了。”她轻快地拍拍手,“珠连,你带人,将起初几个与刁奴一伙,落井下石的也逐出府去吧。”
“是!小姐!”珠连欢天喜地,抬手便招了几个侍卫过来。
被押住的人鬼哭狼嚎:“小姐!小姐奴才错了!饶奴才一命吧!小姐!小姐——”
珠连骄傲地像只公鸡:“哼,早干嘛去了,如今了还求情?真不害臊!”说罢,犹嫌不解气地啐了一口。
“好了,珠连。”从玉招呼她,“快过来。”
她笑盈盈地望着底下。
经此变故,众人忐忑不安,骚动着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主子变卦翻旧账,将他们也丢出去。
从玉眸色一暗,温和道:“方才那几个是背主之人,留不下的才需走。”
“只要你们不生事,蒹葭院里,永远有你们的好处在。都听明白了吗?”
从玉笑吟吟的,话里既含宽和又不乏警告。
“明白,明白了!”
“还有,珠连合璧的话,你们也不许忤逆。”从玉道。
“是,是!”
"都听小姐的!"下人们喏喏应声。
从玉点着头,心里却恍如隔世。
原来受人追捧是这般感觉么?从玉目光悠远,怪不得沈瑜想方设法引人注意。
只是曾经懵懂无知的日子再不会有。
沈从玉已经死了。
如今只有一个朝和。
……
屋内。
“小姐方才好威武!”扶朝和坐下,珠连喜不自胜,“可真解气呢!”
“就你嘴贫。”朝和嗔怪着看了她一眼,将新药一饮而尽。
恰逢此时,门口敲门进来个粉裙的婢女。
她低着眉,看不清神色:“二小姐,老夫人与夫人,在厅堂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