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争尔,我说真的,抛开别市的人不说,齐乐这次也会很拼的。”
宋争尔好奇地抬眼看她。
姜蔓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齐乐喜欢裴谨程。”
“啊?”宋争尔弹起来,满脸不可思议,“那不是他室友乱传的吗?”
“你没发现齐乐从来不否定,而且每次观影他相关赛事录像的时候,都盯着看很久吗?”
“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姜蔓歌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也在盯着看,才没注意到。她这么高冷的人,对裴谨程予取予求,本身就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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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程刚换上外套,就听见室友喊了声他的名字,说有电话。
他手机常年静音,估摸着是什么重要来电,就把手上拎的包放了放,长腿一迈,过去接座机的听筒。
“喂。”
“是谨程吗?打你电话老打不通。”程雪的嗓音通过电波滋滋地传来,“昨天你不是说争尔想家里的饭菜了么,今天你何阿姨又给她熬了点南瓜粥。我赶高铁,就放一中保安室了,你迟点取了给她送过去。别忘了啊。”
裴谨程嗯了声,“知道了,我先走了,挂了。”
室友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谁啊?”
裴谨程说:“我妈。”
室友切了一声,扫兴地去阳台晾衣服,“还以为是宋争尔呢,你俩没联系了吗?”
裴谨程没搭理,他翻翻手机,果然看到程雪的两条未接来电,估计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打的。
“走了。”裴谨程淡淡地交代一句,拎起包就走。
室友没听见,还在专注地晾衣服。过了会儿,只远远看见楼下裴谨程的身影,没去教学楼,而是往大门口那边去了,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靠,有自由出门单就是爽啊,晚自习想逃就逃。”
裴谨程摇下出租车的车窗,秋天的风一股脑地灌进来,凉意入骨。
前排的司机连打五个喷嚏后,不得不开口:“小伙子,这车程还得半小时呢,你这么开着窗户,迟早得冻感冒啊。”
裴谨程瞥他一眼,把窗关了。
蓝绿色的车窗玻璃滤过的街景一闪而过,隐约可见花团锦簇的草丛在最后的绽放日子显得更加冶艳了。
这时,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从金桂的树冠里飘逸而出,钻过车辆的缝隙,直达裴谨程的鼻腔。他后知后觉,离省内的锦标赛越来越近了。
推开射击馆的大门,裴谨程一眼看见靶场处的零星身影。这个点,明显都是来加练的。
正说说笑笑的姜蔓歌随意一瞥,在底下戳了戳宋争尔,“裴谨程来了。”
宋争尔将安全旗插好,扭头看去,果然见到一手一包的裴谨程正慢悠悠地过来。
一旁练枪的齐乐听到,侧着脑袋,也看过来,欲问又止。
裴谨程说:“过去坐。”
这话是对着宋争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