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经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看来枫溪镇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突然想到师祖说墨麒和凤芝也被困住了,会不会他们也被困在了枫溪镇。
“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直接去枫溪镇,就不入柏川城了。”须臾,司九经吩咐道,“卫川,你派人通知柏川城的麒麟卫,让他们在柏川城等待,接应我们即可。”
卫川点头,便躬身下去安排了,今晚司九经等人要住在店内,他还需得吩咐下去。
卫青给司九经续了杯茶,才问道:“公子,不让柏川城内的麒麟卫随我们一起去枫溪镇了?”
司九经抬手摆了摆,“以枫溪镇的情况,去再多人也于事无补,让他们留在柏川城内接应即可。”
夜晚,暮色黑沉,望月城的天黑得很早,街上行人渐少,白日里喧闹的街巷逐渐归于寂静,只有呼啸地风声裹着冷气。
司九经推开房间的窗,冷风一股脑地灌入,闷热的屋内顿时清冷不少,他久久地望着月亮,心里想的却是师祖,也不知师祖在浮玉山做什么呢,几日不见,他有点想念师祖了。
今夜夜色漫长,他睡不着,关了窗,便在床上打坐修炼。
次日一早,刚过寅时,司九经便出门了,外头的卫青几人正在收拾行囊,卫川昨天已经吩咐人将马喂好,还梳洗了一遍。
几人见到司九经出来,纷纷拱手喊道:“公子。”
司九经颔首,往前堂走,“可有吃过早饭?”
天相面容稚嫩,他如今不过才十七,“吃过了公子,您别说,这兰桂居的早饭还挺好吃的。”他笑嘻嘻地跟着司九经。
天机闻言无奈摇头,“这小子就知道吃,也就公子宽容。”
卫川在前堂吩咐小二,见到司九经走进来,赶忙上前:“公子,早饭已备好。”
司九经却摇摇头,“不吃了,我们这便走了,有任何消息便传讯给柏川城的麒麟卫,以及,大军不日便会抵达望月城,你给十七递个消息,让他在柏川城多停留一日。”
“属下明白,公子一路小心。”卫川将司九经一行人送出门外。
浮玉山寒池,花静禅正在破解寒池的结界,看着眼前泛着涟漪的结界,再有几日便能破了这结界,不过算算时间,司九经应该也快抵达枫溪镇了。
花静禅素手轻抬,将整个寒池都封印,随后身影消失不见。
六匹快马踏着秋霜,终于在晨光熹微时,停在了柏川城外的官道旁,他们昨夜连夜赶路,只休息了三个时辰。
“直接去枫溪镇。”司九经看了一眼柏川城,几人过城而不入,直奔二十里外的枫溪镇。
一个时辰后,司九经勒住缰绳,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沿途的风尘,他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枫溪镇正浸在一片祥和的晨雾中,看起来并无异样。
从远处看,枫溪镇青瓦白墙错落有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混着晨间微凉的空气,隐约间能闻到柴火的暖意。
村口的老枫树枝繁叶茂,猩红的枫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是一条猩红的通道。
司九经几人翻身下马,“寻一处水源,马留在这里。”
“是。”话音刚落,天机立马去附近寻水源去了,司九经几人牵着马,几人都默然不语观察着村子。
晨雾稀散间,似乎有几个村民模样的人正坐在村口的石碾旁闲聊,脸上带着寻常乡野人家的闲适,乍一看,与世间任何一个宁静的村落别无二致。
“公子,这枫溪镇看着没什么问题,挺太平的,不像有事的样子。”身旁的卫青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司九经没有应声,只是眯起眼,目光扫过镇子深处。
不一会,天机回来了,“公子不远处的树林有一条溪流,岸边有有草,刚好可以给马吃。”
司九经点点头,“把马牵过去。”
天机和天府以及天相上前牵过几人的马,拉着马朝着溪边而去,将马绳绑在树干上,留了适合的长度让马可以喝水吃草。
天府紧了紧缰绳,“绑结实些,我们出来还得靠它们呢。”
天机和天相相继点头,三人随后又去了溪边取水,这才带着水返回。
从卫川那得到的消息可知,近一个月以来,凡是踏入枫溪镇的外乡人,竟无一人出来,就连邻村来探亲的农户,也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半点音讯。
三人提着水袋回来,天府将水袋递给司九经,“公子,喝点水吧,马已经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