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露了破绽。
江玄聿听见这声叹息,笑道:“何必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是你想杀我,我又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宋楹闭上眼,认命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要剐都请便!”
下一世,她杀人的时候一定会更谨慎周密。
绝不暴露任何把柄!
没想到,背后的束缚突然一松。
宋楹直起身转头,发现静亲王又坐了回去,手里把玩着那把带有制香坊印记的匕首。
“我若是打算杀你,便不会在这里同你说话。”
“宋姑娘,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吗?”
宋楹呆立片刻。
恍惚着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王爷究竟想问什么?”
静亲王用匕首敲了两下扶手:“你为何要杀礼部尚书?制香坊里死的那两个人,跟你是不是也有关系?”
宋楹叹了口气,有些为难:“说来话长。”
“无妨,现在还早,你想说多久都可以。”他欣然道。
宋楹皱皱眉头。
听起来对方好像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江玄聿含笑补充:“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本王保证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到制香坊。”
宋楹抬眸:“王爷掌管刃卫,竟愿意包庇我这个凶手?”
江玄聿笑而不语,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索性如今也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以走。
宋楹深吸一口气:“王爷猜得不错,是我杀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仗着自己的妹妹是宫中宠妃,纳妾也敢敲锣打鼓、大宴宾客。
她昨夜趁着宴席混乱潜入尚书府,敲晕小妾扒了衣服塞进床底,自己假扮成小妾的样子,在系统的尖锐爆鸣中一刀捅死目标。
临走前还扯下尚书大人的裤子,割下两腿中间那二两肉,用刀尖挑着丢进桌上的酒杯里。
敬……
这一世还没遭到毒手的姑娘们。
但也正是因为此举,她嫌弃匕首脏了,留在系统空间里也膈应,在回去的路上特地绕路去处理凶器。
结果不知怎么,竟被眼前的静亲王抓住了把柄。
江玄聿对她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又问:“那制香坊的守门护卫,想必也是你杀的了?”
宋楹坦然道:“不错。”
皇家制香坊里的原料价格极为高昂。
更不用说还有世代流传的香方,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故而守卫十分森严,翻墙是决计不可能的。
直到她某一世偶然发现,守某扇角门的是个关系户,日常惫懒,最爱占香坊姑娘的便宜。
为了方便“办事”,那扇门一向只有他一人守着。
为民除恶的事情,宋楹顺手就做了。
“可是管事被杀跟我没关系。”
她只是回制香坊后去案发现场偷了个令牌,又将管事中饱私囊的证据统统翻出来撒在地上,以免次日来调查的人太废物,弄不清管事的真正死因……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