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少都看见你拿着香炉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
宋楹双眼微微睁大:“阁下怀疑我是帮凶?”
“那要看你能不能拿出自证清白的证据了。”总旗道。
“我昨日是熏院子了。”宋楹轻声道,“这两天蚊虫不少,我担心虫伤了金贵的香料,昨天早晨特意去后院领了驱虫香的原料。”
总旗笑了:“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昨日去过后院?”
宋楹眼底带着几分疑惑,轻轻点头。
总旗指着趴在桌上的尸体道:“这女人被关押的地方,刚好在从此处去后院的必经之路上。”
“不止如此,她杀人的凶器刚好是后院切割原料用的小刀。”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去后院,将小刀顺手牵羊,带给了她?”
他盯着宋楹的眼神极为可怖。
换做怯懦之人,恐怕已经哭出来了。
宋楹虽然没哭,但也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委屈:“我虽然确实去过后院,但一进门就遇见了管事,他可以证明我没有偷东西。”
总旗嗤笑一声:“那你为何非要在昨晚点香?”
宋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驱虫香是熏虫子的,对人没有任何作用,就算是刃卫也不能污蔑我。”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总旗,她房里没有异常。”
总旗皱眉:“香料查过没有?有没有会让人昏迷沉睡的?”
“查过了,没有,只有几颗驱虫丹。”
“……”
总旗沉默,侧头又看了宋楹一眼。
宋楹适时地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没等对方答话,外面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总旗,西边角门发现一具护卫尸体!”
“什么?”
总旗面色骤变,匆匆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里守好,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其他人跟我走!”
黑压压的刃卫来去如风。
他们一走,院中气氛顿时舒缓下来。
管事死了是好事。
所有人都被她欺负,就连宋楹前世也是。
江定霭解除婚约后,管事对她的态度骤变。
单间收回不说,仅剩的几件首饰也抢了去,制香的分量更是翻了几番。
问便是:“每个人都要做这么多,往日里都是姐妹们帮你分担,如今你已经当不成皇子妃了,难不成还想骑在姐妹们头上?”
宋楹无法,只好夜以继日地赶工炼制香丸,直到双手起泡流血。管事仍嫌不足,殴打辱骂,怪她污了金贵的香料。
如今此人终于死了。
宋楹脚步轻快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没进门就看见散乱一地的杂物。
刃卫搜查时粗鲁又野蛮,她只能自己慢慢收拾。
脑海里,系统出声:“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她杀了管事。”
“当然是为了令牌啊。”宋楹唇角含笑,在脑海里回答道,“除了管事之外,没人知道她有两张出入令牌。”
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