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眼中其实只有满满的恶意。我甚至忍不住笑出声,眼角渗出泪水。
抹去那点湿意,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实在好笑。
但怎么办呢?我还要让你们更难受。
“你们觉得我不配当你们的审神者?抱歉,我配得感好得很。”
“你们无限怀念的前任这样做,真的不是软弱吗?”我注视着他们难看的脸却笑得比谁都灿烂,“池田屋是无法回避的战场。因为太想两全其美,其实是在害怕吧?害怕无法超越大和守对冲田总司的憧憬。”
我直视他们:“你们真的明白,现在在为谁而战吗?”
我没有兴趣陪他们掩耳盗铃。
大和守的问题显而易见——如何平衡历史中的主人与现任主人的立场?
如果溯行者目标对新选组不利,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为保护旧主而战。此刻能去见冲田总司的大和守和加州,一定很快乐吧。
但如果不是呢?
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站在旧主的对立面。。。。。。
他们心里都清楚。
却都在期望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都在祈祷溯行者的目标就是新选组。
新选组三人在假装不知;长谷部和三日月为了同伴选择视而不见。
真美的同伴情。
显得我像个反派。
但我这人坏得很,最喜欢撕开伤疤上的结痂,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受过伤的人都懂——结痂反而阻碍愈合。
“他们必须明白,自己为谁而战。”
来到本丸后,就是为了现任主人、为了时政、为了维护历史而战。
看着三日月,我知道他彻底看清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我就是个被疾病逼疯了的坏胚子。
谁让我在这里无立锥之地,我就要狠狠咬下他们的肉来让他们痛。
“你们的前主太善良了,没教你们明白这个道理。”
我说。
“那么,我来教,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审神者。”
“逃避选择,不代表要做的选择就不存在。”
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示意他们细听门外动静。长谷部与三日月闭目感知片刻,脸色骤变,同时拔刀。
门外传来老板娘与客人的对话。
“客人,您的名字是?”
“木户孝允。”
——桂小五郎的化名。
我等的人真的来了,在不该来的时刻。
我的预想成真了。
长谷部与三日月感知到的,该是那些步步逼近、散发着不祥黑气的敌人。
“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不得不离开想守护的主人,奔赴这里应敌时——”
“才是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刻。”
“才是他们迎来新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