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啊,当然这场游戏我就不会输的啊~
面对狐之助在事后担心地责怪我太过于鲁莽了些,我耐心地给它解释:
“这场游戏,一开始我就不可能是输家。”
我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上学的时候,老师教过一种分析办法,叫目的意义法,确实如你所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或者会干什么?但是我们去分析他们行动的目的是不是会使事情简单很多呢?”
我在纸上竖着写了两个词“好动机”和“坏动机”。
“如果是‘好动机’,那么这意味这是一场有益处的游戏,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之受损,那么也就谈不上不参加了。”我用笔尖敲了敲“坏动机”这个词,往下延伸出线,“所以我着重考虑如果‘坏动机’,也就是你说的不怀好意情形。”
“这样解释,是不是清楚许多?”
我接着解释:“‘坏动机’往下继续分析,就可以结合这个游戏的设置,这个游戏的重点非常明显就在于‘真与假’,真话带来前进,反正假话却让对手前进。”
我顿了一顿,“但这样的话就造成了一个悖论了。”
狐之助蒙了一下,“啊?”
我无奈地敲了敲它的头,“如果说假话会输,那么一直说真话就可以了,但是这样就不会产生输家了,但是在‘坏动机’分支下,达成的终极目的就是‘让我输’,这样方式和目的就违背了。”
在“坏动机”下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输,但是表面的赛制却能让我轻而易举逃脱,这对于游戏的制定者不明显不利吗?达不成他的目的啊!
“所以,这个游戏的实质不是让人一直说真话,而是——”我意味深长,“而是问出的问题,让人相比棋盘上的前进,为了掩盖更大的秘密而不得已选择说假话。”
游戏里没有人愿意主动选择输,但是如果天平的另一端是更大的重物呢?
狐之助或许不知道,在我们人类世界里有一部作品叫《朋友游戏》,在天平的一端,如果是自己难以启齿的隐秘,为了自保,就会选择牺牲相对较小的利益。
“提问的人问出的问题越是回答者的痛脚,回答者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就会被迫选择假话,这样就可以违背一开始制定的一直说真话的绝对获胜方法了。”
狐之助在心里酝酿了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可是——”
“可是,谁来评判,说假话的人说的是假话呢?毕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你想说的是这个吧?”我接着它没说完的话继续。
我笑容更深了。
“所以这就要提到,这个游戏的隐藏规则,这个游戏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让参加者只能说真话。”
狐之助骇然:“隐藏规则??”
我晃悠着双腿,这个本丸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天天都能带给人意外惊喜。
“就像人人都知道道德上规定‘应该诚实’,但是无可否认人性上就有说谎话的天性,说到底,应该怎么做,和实际怎么做,本来就是不匹配的。”
“这个游戏规定确实说‘提问的回答真话’,可是说出假话的人难道会自己承认自己说出的话是假话吗?那么付丧神预估的我,哪怕是说假话,也一定会以说真话的态度笃定地说出吧。”
“如果可以让我这样轻易地逃脱,那样他们的目的就不能实现啊。所以呢,一定有一个隐藏规则,他们没有告诉我,就是‘这个游戏里只可以说真话,相反假话是说不出口的。’”我抬眼看着本丸的建筑,这是灵力、神力构筑的小世界,那么我们如何不会想当然地想到,这里或许存在着“制约”的存在呢?
狐之助不太认同,“隐藏的规则没有提前给您解释,那按照游戏的公平性来说就不公平了吧。”
我摇了摇头。
“如果是其他影响其他进程的规则,那确实应该有释明的职责。但是,我之前说了,规则上已经说了‘回答者应该回答真话’,所以从应然性‘说真话’这一点就不必单独解释了啊。”
“所以他们有意不说,也不算不公平。”
我托着腮,“然而对于说谎话的一方而言,自以为信心满满找到了钻空子的地方,仗着没有人能拆穿就自信开口,却发现开口后是自曝其短,想必是突如其来的绝望吧。”
越想说假话,却不受控制地将真话托盘而出。
啧,这群付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