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自己几个问题‘我在本丸中有价值吗?’‘是不可取代的价值吗?’”
“答案是肯定,因为本丸的正常运行需要审神者提供灵力,所以在没有第二个审神者可以备选时,我就是不可取代的。因此如果你们不是已经和别的审神者暗通款曲要除我腾位置,我是绝对性命无忧的。”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本丸有什么灾祸,第一个你们就得保我,保我你们或许有损失但必能存之一二,无我你们都没有了。”
髭切故意抬杠,“也许现在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审神者已经迫不及待要接你的位置呢。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A级本丸。”
我摇摇头:“我相信A级本丸肯定有愿意的,哪怕是二手,但是愿意捡现成的人也是有的。但问题是你们不是这种人。”
“你们之前对我那个态度,不就是怀念前主,觉得我比不上你们前任而心里落差吗?这样的你们我不信你们能换随便一个人接手你们。因此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需要你们要动手清除我。”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们的旧主人要回来。”
我扬起脸。
“可是那个又是不可能的。”
“而我虽没有那么合你们心意,包括不限于没有顺你们摆布,但我又偏偏无大错,属于踩着你们心理承受线。”
我叹气,想了一个比喻,“如同鸡肋,虽食之无味,但确实弃之可惜。”
“在这种情况下,要说髭切殿下会因为这就冒着让自己暗堕的风险刺杀我。”我自己都说笑了,“那除非你彻底疯了。”
“你我都知道,我们还远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就像我笃定你只会用假刀一样,你也明白,我今日还没有到和你真正兵戎相见的地步,所以也不会让人伏击你。”
髭切抚掌,“我现在明白三日月为什么会几次都栽了,哎呀,审神者小姐真的人不可貌相。”
他确实觉得很有意思。
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他对大多数事物都表现得漠不关心,哪怕是作为付丧神被委托了守护历史的责任,他依旧没有觉得有任何乐趣。
按部就班的听从命令,出阵杀敌。
从刀剑变成刀剑付丧神,做的事情也无非一样。
每天每天,一如既往,无聊透顶。
但在这无数个无变化之中,竟然诞生出这么一个变数。
【有意思。】
【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他放慢声音,戏谑道:“也许我就是这样的疯子也说不定。”
就像是为了呼应他说的话,他捏破手中的桃子,桃汁顺着他的指缝渗出。
“以我们的能力,别说假刀了,就算是个桃子——”他慢悠悠地说道。
“也能够当做工具。”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清醒的疯子。
而某种程度上这位髭切也难以称得上正常,我突然很明白理解,为何前几天的我在搜索过关于他的轶事资料后,会给他划上重点红标记以及top危险度强调。
任何人看到他这幅可怖的模样,都不会怀疑,这个人的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