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关心啊,爱啊,这些奢侈的东西,没有也就没有了吧。
“主人你……”在狐之助漆黑的眼里,我看到我脸庞上湿湿的痕迹。
狐之助看到少女把头埋在双腿之间,隔了一会,传来一阵阵压抑到极点痛苦地呜咽。狐之助恍惚中有一瞬间把那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影看成一只趴伏在地上的幼兽。
影影绰绰之间,一个仿佛是把手指咬在嘴里才能发出的细碎声音说:
“好像,有一点想吃妈妈做的饭了。”
我想过烛台切还有其他某些刀剑或许在某一天会改变。
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再一次来找我。
就在下午。
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吧。”我茫然无措地看向向我伸出的手。
他们站在光里,我从左到右一个个地看过去。
对我伸出手的是棕色头发穿着运动服外套的压切长谷部,穿着深蓝色短袖外套扣子整个打开的是大和守安定,拿着冲浪板的长长头发高高竖起的是和泉守,看我目光移向他,他面露尴尬“看什么啊。”他身边身量稍矮,表情温和,此刻用手拉他衣服不赞同地小声叮咛他“兼桑,别这样。”的应该是堀川国广了。
堀川面对我的视线态度要和善许多,对我礼貌招呼,“海边真是一个好地方。”和泉守在他的提醒下,扭过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听见他闷声闷气的声音。
“上一次,多谢了啊……”
对我说话的是站在他们中间的烛台切,“烛台切,这是怎么了?”我不解眼前的状况。
这,这现状掌握不能啊。
他见我问他,表情更为柔和了。
见我愣在原地,犹豫万分的模样,他索性走上前,和长谷部一人拉住我的一只手。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你,理应由我们迈出第一步才对。”他们牵着我,我被他们带着向前,走出了我的屋子。
——那间狭小的居室,来到庭院的阳光下。
“虽然好像已经晚了几天,但我想还不是太晚。”
“很抱歉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对你说这句话。”
“主人,欢迎你来!”
我看着他们。
虽然说不在意,但如果可以,谁愿意被讨厌呢?
真的可以吗?我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在这里获得来自陌生人的温柔相待吗?
我甚至萌生出一丝丝卑劣的窃喜,在之前日记里的记载者们,我虽然也只有13个小时,但我却似乎格外“幸运”地在唯独我的这一段期间里没有恶意,只有暖暖地善意。
我甚至得到了第一天来的我没有得到的东西。
一句诚挚的欢迎。
一无所有的人,正因为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在接受已经不再拥有的同时,会对意外获得的一点点温暖如干渴多日的旅人渴望那一滴甘霖一般,小心翼翼到虔诚。
所有的我,都在嫉妒明天的我,未来的我,在某一个时刻也许会幸福的我。
但是今天这个幸运儿是我。
因为我沉默的时间太久,他们以为我对他们心有芥蒂。
安定从背后把我往前推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