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对弟妹们进行着爱的教育,姚氏在一旁听的入神,莫名想起了已经回到侯府的大丫,那孩子在侯府应该是不会过得太差。以前就百思不得其解为啥自己生的闺女不跟她亲近,原来终归是隔了层肚皮的。
一家四口就这么在小院里排排坐着,晒着月亮。
而屋里的傅胜年身体动不了,喝完粥后只能静静躺着,复盘这次被追杀的整个过程。竖着的耳朵不时听见那个女人和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
那个女人还真是大不敬,关键还什么都敢往外说,简直就是在教坏孩子。
但像门外这样的氛围才像一家人该有的吧,再回想自己,兄弟姐妹间只剩下尔虞尔诈,无时无刻恨不得他去死,若是知道他还活着,老八他们肯定会气到吐血。
想到这,傅胜年冷冷地勾起唇角。
他正神游之际,孟娇进屋了。
“大郎,该吃药了。”
又来,他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但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傅胜年面无表情的接过孟娇手里的药和水。
捏在指间的药看起来怪怪的,绿色的小颗粒竟然会被装进透明的小软壳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的工艺,估计自己能变好,也是这药的功劳。
还有这民间何时又出了这么厉害的高人,可千万不能是别国的。
仰头喝完后,并没察觉出身体有什么异样变化,傅胜年深深地看了孟娇一眼。
这丫头身上明显透露着诸多诡异之处,他就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女人,尤其一个农家女竟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毫无敬畏之心。
孟娇可不管他心里的小九九,提醒道:“该睡觉了,需要如厕就赶紧的,可别频繁起夜打搅了我的清梦。”
傅胜年还以为自个儿耳朵出了毛病,他内心毫无防备,不可思议于一个小丫头竟能对一个男人大喇喇说出如厕这等私密之事。
“我肾很好,不劳你操心。”
气的傅胜年攥紧拳头,总不能靠身体力行来证明吧?他可是正经人,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流氓登徒子。
“哦,是吗?那可不一定。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扶?这还需要人扶吗?对方如此不知羞耻,反倒是闹得他憋红了脸,颇有些不自在,这世道何时变得这般生猛了?
孟娇见他不用自己扶坐起身,直接将原主爹用过的旧尿壶给塞了过去,还无语地睨了他一眼:“人有三急,吃五谷杂粮,必然要入轮回,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还真显着你了。”
随后啪的一声关上门,走出老远,她可没有听男人放水的嗜好。
傅胜年听孟娇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孟娇回屋把尿壶端走,傅胜年为避免尴尬又开启了闭眼装死模式。
见他整个人躺在床中间,孟娇只好提醒道:“这个家能睡觉的总共就两间屋,要不然你打地铺或者到厨房去睡。”
傅胜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闭着眼往墙边使劲儿挪了挪,本来床就不大,再贴墙俩人也只能隔开两拳头的距离。
还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死紧,摆出一副孟娇会吃人的架势,生怕自个儿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不保。
孟娇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大男人还真矫情,老封建!
眼下正值深秋,夜里只盖一床被子,还真有些冷。
孟娇身旁躺着一个阴险狡诈的陌生男人,她可不敢晚上身体也跑空间里去睡,总不能把人拍晕或者喂安眠药,受伤了最后麻烦的还不是她自己。
只好将意识沉进空间,看着自己舒服柔软的大床,还有柜子里暖呵呵的羽绒被和棉被。暂时只能看看,只能等到时候有钱了去镇上扯几块布回来做被罩,再将它们偷换出来。
对着镜子护肤,由衷感叹原主这张小脸竟和上辈子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气质大相径庭。
没欣赏完自己的盛世美颜,空间里的电力发动机就发出了警报声。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几个月没给它充过电了,好在只要放在户外,它自个儿就能吸收风能、太阳能等所有可转化能量自行发电,因而孟娇并不担心,这就是真正的科技改变生活。
她转去研究空间里多出来的那口井和十亩地。
试着尝了口井水,还真是甘甜清冽,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的水质。
孟娇又拿出稻种和麦种,选了一小块地适种。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省略掉泡水催芽的步骤,且不分土质、温度和湿度就给种出来。
她忙完这一切后,意识逐渐开始涣散,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