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望了一会,又小心地放回了原处。
竟然慌忙到这个都没来得及拿去。
她自己知道,她不懂情爱,就算是看到徐诫千里走单骑去寻沈容辞,还是风荷经历的生离死别,这些终究是别人的或是浪漫或是残酷爱情的终点,亦或是起点,她只能感受到,却不能体验出。
那也好……她也不想要吃情爱的苦。
就这样一直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的时候,风荷回来了,沁春因为每三月回家一次,正好离开了。
竟然都三月了……
她刚来的时候差不多一月多,隆冬的余寒尚未走远,她就哆哆嗦嗦、磕磕绊绊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扎了根。尽管她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都会离开。
风荷回来时,她脸色已经没有那日的灰败将颓之色,看起来是尽力释然了,至少是在她面前装作这样。
她看到风荷心里顿生愧疚,是她的天真和不计后果地英勇无畏,达成了这么一个be结局,她对不起风荷。
风荷却道:“娘娘,为何会这么想?”她眉目舒展,淡然若风:“在我看来,七皇子是个不小的祸害,若是初平为他卖命,反倒损了他自己的风骨,日后生出反叛之心也会难逃他的毒手。”
“或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吧。”
魏邈云瞬间凝滞:什么注定……明明就是她拼命读档改的“定”,呈现的最后结果才有资格称作“定”吗?
这是个很复杂、很有深度的问题,至少现在,她回答不了。
她又想起历史学的父母从小给她读的晦涩难懂的书籍:
“人物须待盖棺,是非方定。”
也就是著名的“盖棺定论”。
她专业是天文学,与父母勘探大地之下的实践工作截然相反。
是观测天空的星宿。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浪漫的专业,她刚上大一,为了向父母展示自己刻苦努力、不浪费光阴的好好学生形象。因此从她开学前通过上网课和请私教的一顿恶补之下,总算以最后一名的成绩通过了她们学校的一个天文组的面试。
这个天文组的组长,是令全校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天文学教授,别的专业选修选到他的课都直呼倒霉。
因为他把别的专业选修天文课当做本科天文来要求,又把他教的必修课天文学生当做研究生来培养。
这谁受得了?
而她,一个蠢得发笑的大一新生,殊不知早已跳进了该学校最深的坑之一。
她回想起这些事,就感觉自己好像多活了一辈子,否则怎么感觉当时的太阳和现在的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不一样呢。
无论过的是否平淡还是惊险……
她想回去的心情始终如一,不管是因为思念父母也好,是为了怕教授责难也好,亦或是想念死鱼……
算了,这还是别想了。
……
西洲忽然有消息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