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骗人……我不知道。”
“嗯。”沈卿止却是淡然接受了。
此后往岭南十余日,楚烁灵还是跟沈卿止分开住,但楚烁灵常去他帐中聊天玩乐,关注他的伤势。
沈卿止的伤已经恢复,但剩一个有些狰狞的疤。
某天,沈卿止帐中灯火通明。
楚烁灵正坐在他腿上被搂着,她拿笔画着画。
天气越来越冷,沈卿止的斗篷裹着她,毛绒绒的。
今日沈卿止给一匹小马赐名小雀,楚烁灵觉得有趣,画了一幅雀头马身图。
放下笔,她笑看沈卿止,等待夸奖。
沈卿止拿起观赏,柔和的眉眼果然吐出让她欢喜的夸词,说她想象丰富,妙笔生花等等。不管她做什么,沈卿止都会夸她,这让楚烁灵很开心,愿意在他面前多分享。
沈卿止搂紧了她,贴了她的脸,他的发丝划过楚烁灵的脸颊,痒痒的。
“稚雀。”他声音变低,烛火晃动。
“我们……”楚烁灵忙用指抵住他的唇。
她知道,她明白。自从那日之后,沈卿止常会暗示,她听得懂,但不想听懂。
“在我想清是否喜欢你之前,我们都不可像那晚一样。”楚烁灵认真看着他,秀气又明艳的眉压下,如葡萄般水灵的眼是不可置否的决定。
沈卿止哑然,握住她捂唇的手,无奈又宠溺道:“好。”
终到岭南的那天,楚烁灵看到了漫天落叶的盛景。她和沈卿止身着斗篷一同站在山间,落叶无穷无尽飘落在下方岭南之地。风吹过两人的发,斗篷抵御了寒冷。
她伸手接住一片,又落下更多。
太美了。
秋日胜春朝。
“这是岭南秋日都会看到的吗?”她发问,总觉得沈卿止什么都懂。
山间风大,天地间,两人如此渺小。
沈卿止的斗篷遮住他半张脸,眉眼萧冷,望着下方岭南,他的眸无比幽深。
他亦伸手,落叶却无一落他手中,经过的一片片叶边刺着他玉白的手。
“百年难一见。”他启唇答。
楚烁灵听罢很开心,这样的盛景让她遇上了,怕是一生都回味无穷。满天的落叶太多,风声太大。她看不到沈卿止此刻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
还未进关,县令就带着官员浩浩荡荡前来。
无比阿谀奉承地对待沈卿止与她。
楚烁灵惯常厌烦这类官员。
却听对话时那县令道:“听闻沈大人也是岭南人,想必多年离开必怀念家乡,特备荔枝,我们创了保鲜之法,这荔枝放了许久也如枝上刚采。”
沈卿止是岭南人?她探索看着他,却见他神色如常应下,询问岭南政事,与县令往前。
这些日子,都是她单方面分享,沈卿止却对自己的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