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城沉下脸,“夏青没教你拿证据说话?”
他不高兴,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寻野却像上了头似的,逼问:“如果真的是白映溪怎么办?你能给夏青一个交代吗?”
毕竟寻野现在有八成的概率確定这事跟白映溪脱不了干係。【google搜索】
乔熠城插著裤袋,西装笔挺,目光阴鷙,眯眸打量起寻野。
很少有人让他毛躁,寻野算第一个。
如果他不是夏青的人,乔熠城的拳头早就落在他脸上了。
“我可以。”他薄唇轻启,“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不会心软。但你呢,我要是你,都没脸继续待在她身边。”
寻野没说话,视线微垂,表情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抢救结束,夏青被推出来,几个小时前,意气风发的人现在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
湿掉的头髮已经干了,一綹一綹地黏在脸上,沉睡的眸,连眼睫毛都不曾颤一下。
乔熠城看见她这样,比小时候看见她浑身是伤晕倒在马路上还要难受。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很遗憾,孩子没能保住。”医生说。
“孩子?”乔熠城僵住。
夏青的孩子吗?
医生点头,告诉他:“是的,夏小姐已经怀孕九周了。”
乔熠城第一时间看向寻野,见他满眼悲伤,丝毫看不出意外之色。
-
脚下是一条石子路,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夏青低头看著自己的两只小手,都是血。
可很奇怪,她竟然不觉得害怕。
这也难怪,这些年,她的噩梦大多都是这个开头。
当她推开木门,眼前多了一道刺眼的白光,下一瞬,她的面前是蔷薇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奔跑。
“妈妈,来追我啊。”那个小身影说。
大身影是夏青,她的长髮隨风飞扬,笑著朝小身影跑去。
蔷薇海望不到尽头,幸福却溢出了天际。
“啊!”
突然,小身影摔倒了。
“孩子,我的孩子!”
夏青走近,定睛一瞧,脚下的路变成了悬崖,小身影掉进了悬崖,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