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摘掉外套时,这个吻还没完全结束,贺松风的粉色舌尖仍吐露在嘴唇外,一抹银丝从他的舌尖缓缓地落下,如柳絮荡到他的下巴处。
塞缪尔帮贺松风把舌尖塞回嘴唇里,手指点在下巴处往上一推,顺带着帮他把嘴唇闭上,不许贺松风保持张着嘴一副勾引人进入的模样。
贺松风呼出一口长长的疲惫气息,再一次的躲进外套里,借着害羞的名义躺在进塞缪尔的怀中,脸颊垫在对方的胸膛上。
他惊讶的发现,在DJ鼓动的节奏点里,听心脏竟然也是同一节奏的鼓点。
贺松风觉得塞缪尔的心好吵,跳动时震得他脸颊发麻。
他任性地捏着塞缪尔的手捂在脸颊上,再垫在塞缪尔的心口,鼓点的蹦跃这才变得柔和起来。
但是,塞缪尔只剩一只手喝酒。被朋友们嘲笑过分纵容,塞缪尔笑笑,只感叹:
“My,Angel。”
塞缪尔单手举杯,对准怀里的外套,敬了一杯酒,接着继续同他那些狐朋狗友聊最近的事情。
从娱乐圈到商圈最后到政圈,全部指手画脚一遍。
年轻的富二代们聊起事情来,总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意气风发。
贺松风听得血液循环有些淤堵,他躲藏在阴暗的外套下暗暗的仇富,指甲故意地在塞缪尔的手掌心掐出一道入肉的弯月牙。
塞缪尔以为是什么奇怪的Play,反倒摊开掌心由着贺松风去掐,越掐还越爽,掌心愈发滚烫起来。
贺松风更仇富了。
有钱人这么多,多他一个人怎么了!
最可恶塞缪尔已经有钱到不知道怎么花的地步,却不肯施舍哪怕一美分给贺松风。
“我恨有钱人!”
贺松风直接大大方方念出这句话,反正塞缪尔不懂中文,之前在床上骂他是神经病,都能被贺松风花言巧语扭曲成“我喜欢你”。
塞缪尔摘掉外套,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见了光的贺松风浑身剧烈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塞缪尔的手臂,像只无助的小老鼠瑟瑟发抖,在塞缪尔的安抚下才勉强镇静下来。
贺松风仰头,向塞缪尔投去求救的无辜眼神:“塞缪尔先生,我的Mac落在车上,作业没有写完,我想拿过来。”
贺松风是个作业狂,塞缪尔没有怀疑,其他人也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甚至开始高呼:
“没错没错!!这才是正常的流程!Angel就该在这里写作业才对!”
塞缪尔冲负责开车的男人招了招手,吩咐道:“带他去拿电脑。”
贺松风埋怨地推了一下塞缪尔,责备对方不亲力亲为。
塞缪尔小拇指沾了一抹酒液,涂抹在贺松风的唇下。
“Cute。”
贺松风快去快回,也花了十五分钟。
但塞缪尔却不在座位上,可主位又不是贺松风能随意坐下的,其他人赶忙一边解释塞缪尔去卫生间小解,一边借机招呼贺松风坐在自己身边等候。
还是负责开车的男人拍拍贺松风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贺松风才在口哨与调笑声里寻得安身之处。
但对贺松风的针对却远没有结束。
贺松风的面前多了一杯波特酒,分量只有oneshot,抿一下就能喝完。
颜色如深红色丝绸般丝滑,闻起来是浆果的甜香味,看起来是低酒精的饮料。
“一杯酒,一百美金。”有人在桌子上拍下一张纸币,钱就压在波特酒的酒瓶下。
贺松风假装没听见,两只手拘谨地平放在腿上,手指头不安地敲敲打打。
“那我再加一百。”
“我也加。”
“玩什么呢?在赌什么?我也加!”
“Angel怎么可能瞧得上一百,我出一千。”
很快筹码就堆到了三千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