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队长迫切的问:“我?大侄子现?在咋了?”
杨主?任笑了笑:“五打五是斗殴,五打一则群殴一个人,你侄子是受害的那一个。更何况我?们都知道个别劳改犯是什么?德行,所以也就打算让他换个宿舍,但人倔得很?,不肯换。”
“也不知道最后你那大侄子说了什么?,那几个人现?在看到他,都得绕着他走。”
说到最后,杨主?任一笑:“你那大侄子,我?瞧着也是个狠人物。”
夏大队长松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说:“他就是个狼性子,别人欺负不了他。”
杨主?任:“不过最近他被挤兑得干最累最脏的活,我?是不打算管的,可既然你都找到我?这?了,我?就帮帮他。”
夏大队长:“真太感谢你了。”
杨主?任举了举酒碗:“咱俩关系,谢啥。”
杨主?任叫了个民兵,让他去把夏向东喊过来。
沈靳挑了一担子猪粪去地?里,见有?人观察他,是前?天打过架的光头。
光头带着两个小弟在地?里拔草,看到沈靳都停了下来,眼里带着警惕,也有?愤恨。
沈靳放下了担子,拿着扁担,看向他们几个:“怎么?,还想再打一架?”
几个人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
而?光头伤得最重?。嘴角和头都有?一个血肉翻开的口子,他恶狠狠地?盯着沈靳,说:“你以为老子真怕了你?”
说实?在的,还真有点怵。
这人刚来的时候,长得俊,好几个人手?痒得慌,都想耍点流氓。
可这?人不仅狠,还有?点身手?在。
他那会想手?欠,手?还没碰到他臀部,就只碰了衣角,其他瞧热闹的人都没瞧清楚他怎么?动手?,他的手?就被扭脱了臼。
当时五个人一拥而?上,就打他一个人。
最后,他虽然也伤了,但他们几个人伤得更重?。
最让他们忌惮的是,指导员让这?姓夏的换宿舍,他对着他们几个人笑,笑得瘆人的拒绝了指导员。
等到三更半夜,整个宿舍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他这?正睡着,忽然就被人用衣服捂住嘴,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拳头就重?重?落在了身上。
衣服拿开,压迫也没了,他哀嚎声顿时响起,等油灯亮起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是谁打的。
但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是谁打的,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得很?。
他们惹上硬茬子了。
沈靳把扁担杵在地?上,笑了笑:“你怎么?可能会怕我?。不过你最好每天晚上都别睡得太死,不然哪里伤了,流血了,可别诬赖我?。”
光头只觉得没毛的头顶有?股阴恻恻的冷风吹过,头皮一瞬间发麻。
心底忐忑,面上却依旧耍狠:“你别睡得太狠,不然晚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靳笑容不减:“要是怕,我?怎么?还会和你们同一个屋子,是不是?”
沈靳弯曲食指和中指朝自己的双眼指了指,手?势一转,朝向他们几个人。
——我?在看着你们。
光头和几个小弟:……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个神经病!
沈靳转身挑起两桶猪粪。
同时脸色也冷了下来。
在这?里,一开始就得狠,这?样?才能镇得住这?群人。
要是从?这?个宿舍到了别的宿舍,只会给人软弱逃跑的感觉,那就立不住人设了。
才走了几步,民兵找了过来:“夏向东跟我?来。”
沈靳微微皱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