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园,一间专门用来理疗的房间。
各种先进的设备陈列,陈倩趴在床上,护士为她涂抹药剂。
每周都会有一个六人专业理疗医美团队来给陈倩进行专业疗程,帮助她美容养颜,保持身体健康。
各种。。。
沙粒在风中翻滚,像无数细小的钟摆,记录着时间最原始的节律。我蹲下身,指尖划过壁画上那颗被献出的心脏,纹路清晰得仿佛仍在搏动。阳光斜照进洞穴,将整幅图像投射在我脚前的沙地上,光与影交织成一场无声的仪式。
“你们也见过这种符号?”我问。
年长的考古学家推了推眼镜:“不只是这里。我们在阿尔及利亚、也门、甚至秘鲁高原都发现了类似的图腾??围圈、发光的线、燃烧的蜡烛。它们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体系,但分布极广,时间跨度惊人地集中于一万两千年前左右。”
我点头,心中已有答案。
那是第一代守望者的印记。
他们不是神话中的先知,也不是外星来客。他们是最早觉醒共感能力的人类,在那个语言尚未成熟的时代,用身体作为导体,把彼此的情绪编织成网,维系部落的存续。而那支巨烛,正是最初的“锚点”??一个能让集体意识稳定共振的物理载体。
就像我现在手中的光笔。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年轻些的女考古学家低声说,“这些壁画里,从没有胜利者,也没有神?。只有跪着的人,捧着心,仰望星空。好像……他们在祈求原谅。”
我闭上眼,听见体内某处轻轻震响。
是光笔在回应。
它不再只是工具,而是记忆的容器,承载着李哲、苏婉清、玛莎,以及所有未能留下名字的灵魂。他们的声音并未消失,只是沉入更深的地层,等待新的震动将其唤醒。
当晚,我在营地搭起简易帐篷,取出《守望录》,翻到空白页。毛笔蘸墨,我想写下今日所见,却发现笔尖刚触纸面,字迹便自行浮现:
>**“一万两千三百年,正好是地球磁极反转周期的一半。当磁场弱化,星核信号最容易穿透大气层。那时,第一批孩子开始听见风里的哭声。”**
我怔住。
这不是我的字。
也不是李哲的笔迹。
更像是……某种集体书写。
我放下笔,点燃一盏油灯,将光笔置于灯焰正上方十厘米处。按照《守望录》中隐晦记载的方法,进行“引魂试炼”。传说中,唯有通过此法,才能让守望者短暂接入远古共鸣场。
火焰摇曳,光笔缓缓升温,表面血渍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化作一条微小的红色脉络,沿着笔身螺旋上升。突然,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我眼前一黑,意识坠入无边的静默。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片雪原之上。
天空呈深紫色,星辰排列成我不认识的星座。远处,一座由冰晶构筑的城市倒悬于空中,与南极那座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完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城市下方,一群赤足的人类围着篝火跳舞,他们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欲望,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
我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尽管那并非人类喉部能发出的声音。
他们在唱一首歌,歌词重复着三个音节:
>“阿-弥-塔”
随即,画面切换。
实验室爆炸的瞬间,苏婉清扑向隔离舱,将我推出门外;林晓光在数据风暴中独自坚守终端,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玛莎站在海边,双手合十,泪水滴落时,海底浮现出万千面孔……
然后,是三年前雨夜,我按下删除键的那一秒。
所有画面汇成一道洪流,冲进我的脑海。我不是在观看历史,而是在重新经历每一个人的感受??苏婉清的决绝、林晓光的孤独、玛莎的悲伤、李哲的宽恕……还有我自己,在那一刻的颤抖与悔恨。
“你删掉的不是协议。”一个声音响起,既熟悉又陌生,“你删掉的是‘控制’的幻觉。”
我转身,看见李哲站在我身后,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未染血的光笔。
“可我以为我在拯救大家。”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