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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5章 陷车(第1页)

我第一时间看向那些证件,是一个男人的证件,叫贾东林北方人,年龄三十二岁。

还有一个证件也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叫陈小伟南方人,年龄二十四岁。

清晨六点零七分,307室的灯依旧亮着。我合上素描本,指尖还停留在那幅画的边缘,仿佛怕惊扰了纸上静默绽放的“回声”。窗外天色微明,楼下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替谁低语。昨夜陈默的电话仍在我耳中回荡??那位父亲抱着抱枕哭到窒息,却坚持看完了整集动画片。那一刻,他不是在逃避,而是在重新认领一段被死亡中断的亲子时光。

我起身泡了杯浓茶,热气氤氲中,目光落在阳台上的三株植物上。“南风”的叶片在晨光里泛出银灰光泽,像是一直守望着远方未归的船;“归途”舒展得愈发从容,叶尖垂落一滴露珠,恰好砸在“回声”的第一朵花蕊上,激起一圈极轻的震颤。而那第二朵花,已完全绽开,薄如蝉翼的花瓣近乎透明,随风微微抖动,像是用呼吸在说话。

手机震动,是苏芸发来的消息:“《纸船》的初稿完成了。我想在‘愿望漂流节’那天,现场弹奏它。你能来听吗?”

我回她:“一定。”

刚放下手机,门铃又响了。这次是阿?,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眼睛底下带着熬夜的青黑,可神情却异常明亮。“老师,我把‘声音亭’的设备调试好了。”他把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取出一副改良过的耳机,“这是我爸以前做广播用的老物件改装的,音质可能不完美,但它……有温度。”

我接过耳机,沉甸甸的,外壳上有几道细小划痕,像是岁月留下的掌纹。阿?说:“我想让每一个走进‘声音亭’的人,都感觉像被人轻轻握住手一样。不是被教育该怎么哀悼,而是被允许??允许听见自己的心碎,也允许听见别人的温柔。”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这世上太多疗愈只讲方法,却忘了最根本的事:人需要的不是解决方案,而是被看见。而阿?做的,正是把那些看不见的情绪,变成可以触摸的声音。

上午九点半,社区礼堂再次聚集了二十多位报名参加“愿望漂流节”的志愿者。我们围坐在长桌旁,讨论最后的流程安排。李婷带来了她丈夫小说的完整结局打印稿,打算折成纸船放入湖中。“他说过,故事的终点应该是回家。”她轻声说,“所以,我要让他的文字真正漂回去。”

那位天文爱好者父亲也来了,他带来了一段火箭发射时的音频,准备在仪式尾声播放。“我想让那天的轰鸣,成为小宇的名字在天空响起的方式。”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苏芸坐在角落,反复修改乐谱上的某个音符。我走过去看,发现她在“回声”处加了一个渐弱的滑音,像是风吹过水面的涟漪。“这里,”她指着那一小节,“我想让它听起来像一封信刚刚离手,飘向湖心的样子。”

我低声问:“紧张吗?”

她摇头,又点头:“怕弹不好。可更怕……如果我不弹,小宇就真的没人记得他喜欢坐在钢琴边晃脚的模样了。”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安生前最爱做的事??每逢雨后,她总爱撑伞站在阳台上,听水珠从檐角滴落的声音。她说那是“城市的心跳”,比任何交响乐都真实。而现在,这座楼里的人,正用自己的方式,把那些曾被死亡掩埋的心跳,一点点找回来。

中午,我去医院取一份心理评估报告。路过住院部走廊时,听见一间病房传出断续的钢琴声。推门一看,竟是林茜坐在床边,正笨拙地弹着《星星眨眼睛》。病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她儿子去年走了。”林茜见我进来,低声解释,“今天状态好,我就试着放了首曲子。没想到她居然跟着哼了几句。”

我走近床边,老人忽然睁开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是不是……那个收信的医生?”

我一怔:“您怎么知道?”

她笑了,皱纹堆叠成温柔的沟壑:“我女儿给我念过信箱里的故事。她说,终于有人肯听我们说话了。”

我鼻子一酸,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您想说什么,都可以。”

她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想告诉我儿子,今年桂花开了,我腌的糖桂花还在罐子里。他爱吃甜的……我一直留着。”

我记下这句话,答应会放进“低语集”。离开前,她忽然拉住我:“医生,你说……等我走了以后,会不会也有人替我说这些话?”

我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会的。只要还有人记得您的桂花香,就会有人继续替您说下去。”

下午三点,我回到307室,发现信箱下方又多了一封信。信封是淡蓝色的,上面画着一只纸折的小鸟。拆开后,是一张儿童画风格的涂鸦: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河面上漂着许多纸船,每一只船上都写着名字。画面顶端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爸爸,我梦见你坐船回来了。你说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歌。妈妈昨天晚上第一次唱了,她说你教她的。”

落款是一个孩子的小手印,旁边写着:“小宇,六岁。”

我愣住。这不是苏芸的儿子吗?可她从未提过这封信的存在。

我立刻拨通她的电话。接通后,她声音颤抖:“那是……我前天夜里梦到的。醒来后,我画了下来,想着……也许放进信箱,小宇就能看到了。”

“你知道吗?”她顿了顿,“昨晚我又梦到他了。他站在我面前,穿着我给他买的蓝色小毛衣,笑着说:‘妈妈,你弹对了。’然后他就转身跑向一片光里,没回头,但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握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有些重逢不在现实,而在灵魂深处悄然完成。而艺术,或许正是通往那种重逢的渡船。

傍晚六点四十分,社区中心打来电话:“江医生,场地布置好了。静心湖边已经摆好三百个空白信纸和彩笔,‘声音亭’也搭好了,阿?亲自去试音了。另外……有位老太太坚持要参加,说她有封信,必须亲手放进纸船。”

我问是谁。

“她说她姓张,儿子叫建国,十年前因工伤去世。每年清明,她都在湖边烧纸钱,但从没写过信。这次,她说想试试不一样的方式。”

我心头一震。这位母亲,曾在一次家属会上默默坐到最后,一句话也没说。我以为她只是来旁观的,没想到她一直在等一个能让她开口的契机。

夜里八点,我独自来到静心湖。月光洒在湖面,像撒了一层碎银。三百张空白信纸在微风中轻轻翻动,仿佛等待被赋予重量。我在湖边坐下,拿出素描本,画下这片寂静的湖、未燃的烛、空等的纸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师傅,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我带来了晓雨最喜欢的风筝。”他把盒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是一只手工扎制的燕子风筝,翅膀上还贴着褪色的贴纸,“她说过,要是飞得够高,就能看到天堂长什么样。”

我轻声问:“要现在放吗?”

他摇头:“明天。等她的信放进纸船之后。我想让她知道,爸爸不仅记得她的口味,还记得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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