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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祭炼感谢御法者的盟主（第4页）

刹那间，大地震动，石像睁眼，口中吐出古老语言：“持玉者，可入一回。若未能通过试炼，魂魄将永囚于此。”

门缓缓开启，黑暗涌出。

阿川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

塔内并无阶梯，只有一条螺旋向下的光影之路，两侧墙壁浮现出流动的画面??正是他九世轮回的全部经历。

第一世，他是昆仑弟子，与她共修大道；

第二世，他是边关将军，她为敌国舞姬，相爱相杀；

第三世，他是书生，她是狐妖，一场大火焚尽姻缘；

……

第八世，他是现代特工，她是异能少女，联手对抗跨国邪教，最终她为护他而死。

每一幕都真实得令人心碎。

走到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摆放着那面青铜古镜。

阿川伸手欲触，镜中却先传出声音：“你可知为何你能轮回九世而不失本心？”

“为何？”他问。

“因为你并非凡人转世，而是‘玄穹之子’，天地初开时诞生的第一缕意志化身。而林清瑶，是‘灵源之母’，孕育万物的始祖灵体。你们本为一体，因天道失衡被迫分离，历劫补缺。”

阿川怔住。

“如今九世已满，因果闭环。若你愿牺牲现世之身，融合镜中残魂，便可重启天地秩序，封死九幽永不再现。”

“代价是什么？”

“你将失去所有人性情感，成为无情天道的一部分。”

阿川沉默良久，忽然笑了：“那她呢？”

“她可重返轮回，做一介凡人，无忧无虑度过余生。”

“好。”他点头，“我答应。”

他将玉简投入镜中，双手按在镜面，大声道：“以我九世执念，唤尔归来??林清瑶！”

镜面轰然炸裂，无数光影奔涌而出，凝聚成女子身影。

她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你傻吗？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可我不想冒险。”他笑着，身体逐渐化作光点，“这一次，换我为你付出一切。”

“你不许走！”她扑上来抱住他，泪水滑落，“我说过，要一起看四季，要吃西瓜，要捡落叶，要……一起看雪。”

他的身影越来越淡：“那就……在下一个世界实现吧。”

光点消散刹那，整个沉沙塔剧烈震荡，一股浩瀚力量自地下升起，贯穿天地。沙漠上空风云变色，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抵苍穹。

而在千里之外的城市，某个实验室中，一名科学家惊呼：“检测到全球灵气浓度回升！难道……封印真的在修复？”

同一时刻，北极冰川之下，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

低语回荡深渊：“玄穹已动，九幽……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