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新破例参加了食堂晚餐。他特意点了薯条,分给一帆一半。
“你不怕他们下药?”丁雨薇小声问。
“怕啊。”沈新咬着薯条,“所以让一帆先尝。”
一帆得意地啄完最后一根,拍拍翅膀:“毒死了算你的。”
众人哄笑,气氛轻松了些。
饭后,沈新带着南姬在园区缓步散步。月光洒在它灰褐色的皮肤上,像披了一层银纱。
“明天送你走。”沈新说,“保护区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没人能再抓你。”
南姬低鸣,鼻子卷住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就在这时,一帆突然警觉地抬头:“滴滴!西北围墙,红外触发!有人翻越!”
沈新立刻掏出对讲机,却发现信号被干扰。
“不是安保队。”他低声说,“走,去高点。”
他爬上观象塔,一帆紧随其后。透过夜视望远镜,只见三个黑影正快速接近象舍后门,其中一人背着金属箱,另一人手持注射枪。
专业捕兽队。
“通知警卫?”丁雨薇问。
“来不及。”沈新摘下耳机,“而且,万一里面有内应呢?”
他转向南姬:“你想不想玩个游戏?”
大象眨了眨眼,鼻尖轻点地面??那是他们约定的“同意”信号。
五分钟后,园区灯光骤灭。
紧接着,一声幼象哀鸣划破夜空??是录音,但从南姬体内扩音器播出,真假难辨。
黑衣人果然中计,迅速包抄象舍。
可就在他们破门瞬间,屋顶猛然炸开一片强光频闪!数十只乌鸦俯冲而下,疯狂啄击头部与手臂。同时,地面震动传来,南姬撞开侧门,直冲而出,长鼻横扫,直接将一人甩出三米远!
剩下两人慌忙举枪,却被从天而降的一帆精准叼走弹匣!
特警赶到时,入侵者已被牢牢压制。经核查,三人均为境外野生动物黑市雇佣的前特种兵,曾参与多起跨国盗猎案。
而在那名首领的手机中,警方发现了大量沈新与动物互动的视频片段,标注着不同代号:“信使”(一帆)、“巨像”(南姬)、“暗羽”(鸦群)……最后一页文档标题为:【归巢计划?阶段二:捕获核心个体,逆向破解通讯机制】。
沈新看着审讯录像,久久不语。
“他们以为我是钥匙。”他终于开口,“其实我只是桥梁。真正的能力,从来都在它们身上。”
三天后,南姬启程返回滇西南原始森林。临行前,它用鼻子最后一次卷起沈新的手,缓缓放下,仿佛完成某种仪式。
直升机起飞那一刻,沈新站在地面,仰头望着。
一帆落在他肩头:“她说,等雨季结束,她会在老榕树下等你。”
沈新点头:“我会去。”
风掠过山岗,带来远方丛林的呼吸。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下实验室,一块显示屏亮起,映出沈新当日反击入侵者的全过程影像。
画外音响起:“目标桥梁已确认。启动阶段三:培育替代宿主,制造‘伪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