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抵消什么?
雾岛光希瞪大眼睛,他下意识地试图将手里的桌子炸掉,然而几秒过去无事发生,只有风见裕也在那里滔滔不绝这个房间的安全性。
雾岛光希现在才有了种自己真的蹲大牢的实感。他看着风见裕也的目光逐渐变得热切,仿佛看到的不是把自己抓进大牢的条子,而是一把会说话的钥匙。
【……嗯?】
风见裕也察觉不对,转头与雾岛光希对视。
【雾岛警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有点冷。”
雾岛光希说。
“你可以帮我拿点衣服进来吗。”
风见裕也点头:“当然了。”
他说完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以雾岛光希之前对他每次出门回来的时间评估,这附近应当还有其他的房间,用于存放一些必要物资。
然而五分钟过去,风见裕也再回来的时候一脸超脱。他的两手空空,再次痛定思痛地站在门边罚站:“抱歉,雾岛警官。”他道,“降谷先生说现在的室温是适宜的温度,您不是觉得冷,只是想趁我进去的时候把我再次打晕而已。”
……降谷零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真要有什么,我比他更能打。”
风见裕也:“您如果在外面被人看见,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该死,能隔绝异能力的材料很贵的,降谷零哪来这么多经费弄这玻璃?他不会是在挪用琴酒那个组织的经费,替公安做事吧?
见雾岛光希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了下去,风见裕也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说到底,诸伏警官的事给降谷先生留下了太大的阴影。雾岛警官当年的死就和诸伏警官差了一天,降谷先生差点没缓过来,现在雾岛警官出现在他面前,降谷先生没亲自看着他都算好的】
……只差了一天?
那好像是有点魔鬼了。
雾岛光希心里的小人在把降谷玩偶踩死和救活之间犹豫,最后还是瞪圆了眼睛,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在千疮百孔的松田玩偶旁边。
他们俩做好朋友去吧。
“他觉得这次陷害我的人,和当年害死诸伏君的人有关系?”
在心里干完这一系列的事,雾岛光希才得以心平气和地继续向风见裕也套话。
他认为套话真是见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截止现在,因为说的话太多,昨天又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他已经困得想睡觉了。
风见裕也的脑中还回荡着“你就是这么当公安的吗”:“我什么也不知道。您可以自己向降谷先生询问。”
【是的】
【没错!就是那样!因此这件事降谷先生说什么也要自己去做!】
雾岛光希:“……”
那他能说什么呢。
要是有天有人当着他的面杀了太宰,他也会想着不择手段,亲自去报仇的。
雾岛光希没有评价降谷零行为的立场,眼看墙上的闹钟走向十二,索性打算养精蓄锐,等耗到外面的风见睡着再想办法把这玻璃弄坏。
青年抿了口酒,像是不太喜欢口味地皱了下眉,他疑惑地盯着酒杯里的红色看了会,随即走向角落里柔软的床褥,在风见裕也背过身去时换下衣服准备睡觉。
嘈杂的音乐中,降谷零靠在一边,和周围穿着应援服的人截然不同,安静地将手机上的画面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