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唇红齿白的面上浮着潮湿糜艳的色,不知是羞得还是累得。
见此一幕,谢恒逸在原地怔住,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略显僵硬地走过去。
齐延曲察觉到谢恒逸过来了,神情困惑,还有点恼,哑着嗓子说:“够不到。”
这人下手没个轻重,还没步入正题就把他折腾得够呛,他就想着不如自己来。结果对谢恒逸来说刚刚好的位置,对他来说始终差一小截。
谢恒逸眼神炙热,低头把素白指缝间舔舐干净。
阴影覆盖下来,齐延曲什么都看不见,火热的舌肉不知道第多少次钻了进来,被勾得舌尖都微微探出唇缝。
喘息的时间,颈侧传来被吮吸的刺痛。
齐延曲理智尚存,当即揪住身前人的短发,逼迫对方将头抬起,声音蓦地变冷:“脖子上不行。”
暗含小心思的目的未能达成,谢恒逸有些失望,只好转移阵地在其他地方发泄。喘息愈发没有节奏,动作愈发粗鲁,软肉在手下变形。
齐延曲松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心生退意。
尽管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他也知道点常识,譬如那东西得讲究合适。
很显然,他跟谢恒逸很不合适。
而且他中午回来忘了吃饭,补了一下午的觉,晚上谢恒逸的消息又来得突然,他提前出发,想着回来再糊弄一下胃,结果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一整天未进食的饥饿感在此时涌现出来。
正发愁时,谢恒逸抵了过来。
他尚在思考中,迷迷蒙蒙着有点发懵,出声欲要制止:“谢恒逸……”
谢恒逸闻声顿了一下,一边不动声色地攥紧那只伶仃脚踝,一边带有安抚意味地回道:“谢恒逸在呢。”
下一秒,齐延曲睁大微阖的双眸,猝不及防地全身紧绷,不住地颤抖,却挣脱不得。
畜生一样的。
谢恒逸缓过神来,赶忙扣住那双湿滑的手,配合着在自己脸上连拍几下,直至拍出红印,可怜巴巴认错:“我错了。你知道的,我控制不好力道。”
齐延曲但凡再清醒几分,就能分辨出这是个十分不走心的借口。
他完全听不进去谢恒逸说了什么,因为他难以相信地发现: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吞吃入腹,竟然真的有饱腹感。
他隐隐明白了那一袋子相同的小盒子是什么。
……真是不要命了。
“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好不好?”谢恒逸见叫警官叫老师不管用,就开始祖宗宝贝的唤,乱七八糟的称呼轮番喊了一遍。
齐延曲被他扰得直想发脾气,奈何出口的话断断续续不成句,因此只能仰着脖颈不耐烦地骂出一声:“滚。”
许是身上汗淋淋的不舒服了,那双眉拧得更厉害。
谢恒逸很有眼力见,立马将人搂起来,把凌乱不堪的被褥扔到一边。
与此同时,房子里响起了嗲声嗲气的猫叫。没有安全感的小心开始满屋找主人。
大部分门都被关上了,它“哒哒哒”地旋来旋去,很快在二楼找到一扇没关紧的门。房门微掩着,这难不倒它,它熟练地伸爪一挠,用圆润的头颅一顶,门便开了。
它在地上的被褥旁边转了两圈,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虽然知道猫看不懂,齐延曲还是下意识伸手挡住,嗓音有点崩溃地变调:“……出去。”
谢恒逸凑上去啄吻那湿漉漉的眉眼,难得好心地替同事回答说:“小心已经出去了。”
“你出去!”
谢恒逸该怎样继续怎样,佯装苦恼:“声音真好听,就是听不清。”
他看着那双浅眸被气得溢出水光,心神又是一阵晃动,觉得实在是好看得紧,便忍不住反复落吻在眼周,结果被对方强行撑起的双臂推搡开了。
齐延曲仍喘着气的唇一张一合,正在说着什么话。
谢恒逸像是被摄去了心魄,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人喉结滚动,却听不进去话,他只好暂时停下动作,等水声消失后,才终于听清对方要做什么。
原来是要看床头柜里的检查报告。
他没有丝毫不快,长臂一伸就将文件袋取了出来,把里面的纸张交到齐延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