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时砚也是傅家人,身体流著同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血液。
他没让任何人知道,去找了一趟老太太。
之后裴序淮终於说服父母,於是全家人一齐带著赔礼,登门退婚。
却见傅家人神色凝重的匆匆往外走。
傅洛姍的父亲傅明堂略表歉意,道:
“母亲病重,现在我们全家要去医院,今天实在不能招待了。”
裴序淮预感不妙。
他一向守礼,此时却抢在自己父母前开口:
“那我们也去探望一下傅奶奶吧。”
一行人赶至医院,只见祖孙俩正嘀嘀咕咕——
“小夕怎么没来看我?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傅时砚心说您孙子都快被她欺负死了。
嘴上却说:“她出国玩几天,我们好著呢。”
老太太放心下来,又有些不安:
“这病得装几天吶?”
傅时砚给她挤眼,一句话就点中她老人家的死穴:
“这一大家子都来看您,不好吗?多装几天,好好让我爸和大伯儘儘孝。”
傅时砚听见脚步声,立刻大声道:
“您看您高兴的,我们这才结个婚而已,到时候还有孙女给您抱呢!”
裴序淮正好听见这句,脚步一顿,镜片后的眸光骤然暗沉。
老太太顿时影后上身,一会儿喊头疼,一会儿喊腿疼。
傅家人都上前来,嘘寒问暖。
傅时砚看向裴序淮,故意当著眾人的面问:
“姐夫,听说你要跟我姐退婚?”
老太太一愣,明显不知情,於是立刻带了几分严肃,问裴序淮:
“小裴,你要退婚?”
裴序淮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老太太听后一撇嘴。
“那照你的意思,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们洛姍,为什么答应这门婚事呢?现在来说这些,这不是狗屁倒灶是什么?”
老太太年轻时就很泼辣,跟著傅老爷子白手起家,如今身上还保留著朴实的习惯和说话方式。
裴序淮抿唇,並不顶嘴,頷首道:
“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所以我愿意补偿傅小姐。”
但他又补了句:
“除了情感层面,其他的我都会拿出最大的诚意。”
傅时砚闻言嗤笑,唯恐天下不乱道:
“傅家缺你那三瓜俩枣?你欺骗了我姐的感情,这怎么算?”
裴序淮知道傅时砚在给他挖坑。
但小夕今天不在场,不知道傅时砚届时又会怎么在她面前编排自己。
裴序淮不愿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误会和不舒服,於是故意把话说的毫无余地——
“我的確不喜欢傅小姐,也从未和她有过逾距的行为,更加无法补偿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