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血,忽然笑了,然后在傅时砚再一次挥拳过来时,反手一记肘击撞向傅时砚胸口。
西装革履下,是与平日优雅表象截然相反的狠劲。
两人在酒店门口缠斗起来,骨节相撞的闷响惊飞了台阶上的白鸽。
傅时砚揪住裴序淮的衣领,猛地將他撞向车门,咬牙说:
“穿著她我的钱给你买的衣服,这软饭吃的开心吗?就这么喜欢当小三吗,裴总。”
裴序淮眯眼,意识到什么,凌厉的目光射向车里的江雾惜。
江雾惜被他看的一怔,总觉得那目光有点严厉。
她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看傅时砚明显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了。
裴序淮嘴角渗血,面上仍一派从容,他硬是什么也没说,把这锅背了。
傅时砚变本加厉,把裴序淮按在车头一拳拳的发泄——
“什么时候的事?一个月前?还是她在摩根的时候?”
“让你他妈的喷香水,坐她的副驾,勾的她不回家!贱人!”
他说一句打一拳,裴序淮越听拳握的越紧,但始终忍著没还手,沉默著认下所有。
直到他被傅时砚打得满脸都是血,周围人全在拍照录像,还有酒店保安来维持秩序,终於,车上的人才慢慢打开车门,说了句:
“走不走?”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
傅时砚的眼底全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狠戾。
裴序淮用目光在谴责她的凉薄。
江雾惜怕被拍到,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打了个呵欠。
她拿起手机想玩会儿消消乐,结果看见几个小时前黑头像发来的信息,提醒她傅时砚来了。
但是她用了屏蔽器,根本没收到。
江雾惜並不怕傅时砚知道她和裴序淮的关係,但不愿被发现自己生病的事。
还好眼下治疗师走了,还有那个莫名的警报。
等一下。。。。
“空白格:警报是你做的?”
“佚名:什么警报”
黑头像正坐在栏杆上吃雪糕,他看见她的信息很快弹出来——
“vvvip:没什么,我以为是你来了”
他垂眸盯著屏幕上的消息,指节无意识地摩挲著雪糕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