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的声音开始叠加著同时出现,离耳朵那么近,甚至像从脑子里面钻出来的一样。
楚放在几分钟前去给她把酒换成水,还没有回来。
江雾惜强忍著感官的各种不適,完美无瑕的笑了笑,藉口离场。
她一走动,三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追过去。
贺兰煜离她最近,看见她的状態有些不对,立刻跟了上去。
裴序淮看似一直在跟人社交,实则目光一直留意著她的情况。
傅时砚整场都话很少,明明毫无心思和人说话,但他不能表露出任何负面情绪,不然旁人会猜忌到她身上,於是一直在强装。
可当他看见她有些微乱的脚步时,担心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
傅时砚推开身旁的人,大步朝她走去。
江雾惜想回到二楼的化妆间。
她的礼服没有任何口袋,所以手机和药都在包里。
当她走到楼梯的一半时,就觉得空间都在眼前扭曲,难以判断方向和距离。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著自己,她不想出任何洋相给老太太丟脸。
所以她站在原地,像个迷路的孩子。
她期待有个路过的酒保可以来询问她一下,这样她就能顺势离开。
一秒,两秒,三秒。。。。
她在天旋地转中想,自己傻傻站在这里会不会很奇怪。。。
或许应该试著往前走一步?
江雾惜竭力装作正常,低头认真地看著自己的脚尖,台阶此刻已经扭曲成了流体。
她想去扶著什么,但两边似乎都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
她判断不了。
她世界中的一切都成了达利的画作,是梦境与现实的撕裂。
江雾惜仿佛听见越来越多的议论声,她不敢回头去看,害怕看见他们看待精神病的眼神。
於是她迈开了一只脚,却顿时踩空。
身体向后倾斜的同时——
一双燥热的手扶在她的腰际,耳边传来对方说话时呼出的热意。
“別怕,继续走,我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