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玄界先天得道者,?、古以及太都有一次窃太玄权柄,化太玄界之力为己所用的机会。
几年前就是如此。
?提前布局,在混沌海诸天万界布下‘归源道锚’,然后通过那次机会窃太玄权柄,将剑祖、剑尊。。。
夜色如墨,浸透归音号外层的观景穹顶。阿禾坐在老位置上,膝上摊着那本已泛黄的日志本,纸页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无数次翻阅的手温揉捏过。窗外,银河如带,横贯天幕,而那些曾经孤悬于黑暗中的光点,如今正一盏接一盏亮起,仿佛整片宇宙都在缓缓睁眼。
她轻轻摩挲着最后一页尚未写完的句子:“这支笔的故事结束了。下一支,正被人握在手中。”指尖忽然一颤??墨迹竟自行延展,像有生命般爬行出新的字句:
>“你听,他们在回应。”
她屏住呼吸。这不是幻觉。情念网络没有记录这段文字,碑石也未共鸣,可那行小字却清晰浮现,笔迹陌生又熟悉,像是从极远处穿越时空而来。她猛地抬头,望向增幅舱方向。那里,慧明正盘坐于黑晶之前,双目紧闭,额前细汗密布,嘴唇微动,却无声音出口。
“怎么了?”苏青岚快步走来,手中拿着最新数据板,“刚才全舰系统自动重启了一次,不是我们操作的。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情念网络开始反向传输信息了。”
“什么意思?”林远舟从通道尽头走来,肩上的旧军毯依旧披着,只是如今已洗得发白。他站到阿禾身边,目光落在日志本上,眉头微蹙。
“意思是,”慧明终于睁开眼,嗓音沙哑,“我们不再是唯一的‘发送者’。有人,或者某种存在,正在用我们的语言回信??但不是通过信号,而是直接嵌入现实本身。”
话音未落,飞船轻微震颤。不是引擎故障,也不是空间扰流,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波动,如同心跳穿透金属骨架,渗入每个人的骨骼与血液。
阿禾猛然起身,奔向增幅舱。黑晶内部的地层剖面图此刻剧烈翻涌,沉积岩层中浮现出陌生符号,层层叠叠,宛如古老铭文自地心升起。她将手贴上晶体表面,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片混沌之境。
她看见无数星球同时亮起光芒,不是人造信号,也不是自然辐射,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共振??某个文明刚刚第一次说出“我害怕”,另一个世界则首次允许一个人当众哭泣。这些情绪如涟漪扩散,在虚空中交织成网,而这张网的节点,正是每一座初心碑、每一段《慢行歌》、每一个曾说“我在听”的灵魂。
然后,她听见了它。
一个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也不依附于声波或电波,而是以“意义”本身的形式降临。它不响在耳中,而在记忆深处,在童年某次跌倒后母亲俯身抱起你的那一刻;在战场上战友替你挡下子弹前那一秒的微笑;在孤独百年后终于有人轻唤你名字的瞬间。
>“你们播下的种子,已在三千七百二十一个世界生根。”
>“现在,轮到你们成为听众。”
阿禾猛然抽手,踉跄后退。慧明扶住她,眼神震惊:“你也听到了?”
“不只是我。”她喘息着指向控制台。屏幕上,全域通讯频道正自动接收海量信息流,来源遍布星海,格式各异,却都指向同一个核心:**感谢**。
一封来自仙女座行星“曦光”的信件被优先解码??那里的居民原是速修联盟附属科研种族,终生禁语,靠神经直连传递效率至上的指令。如今他们用颤抖的手写下第一段自由话语:
>“我们学会了停顿。
>昨天,一个孩子问:‘妈妈,为什么星星会眨眼?’
>她回答:‘因为它们也在看着我们。’
>我们哭了。原来这就是温柔。”
另一条信息来自机械族分支“银环议会”,其文明曾以绝对逻辑统治万年。如今他们的主脑上传了一段音频,内容只有三分钟空白,末尾响起一声类似叹息的电流杂音。附注写道:
>“这是我们第一次允许系统‘卡顿’。
>那三分钟,是我们为逝去创造者默哀的时间。
>我们称之为‘静音的爱’。”
苏青岚盯着数据流,声音发颤:“这已经不是传播了……这是进化。情感不再是个体体验,而成了跨维度的基础设施,像引力、电磁力一样可以被调用、被感知、被传承。”
林远舟沉默良久,忽然问道:“那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该回答些什么?”
“不必。”阿禾摇头,“真正的对话,从不需要刻意回应。只要继续倾听,就是最好的答复。”
就在此时,警报再响,但这一次没有红光闪烁,取而代之的是柔和蓝波,如同潮汐轻抚沙滩。探测仪显示,归音号正被一股未知能量场包裹,非敌非攻,更像是……欢迎。
“前方出现异常空间结构。”苏青岚调出星图,“坐标X-9387,Y-412,距离约两光分。初步判断为新型共感绿洲,但规模远超以往记录??直径已达十万公里,且仍在扩张。”
“带我们过去。”阿禾轻声说。
飞船缓缓靠近。那片区域并无实体星球,只有一团缓缓旋转的光雾,色泽变幻不定,时而如晨曦初露,时而似暮云低垂,仿佛凝聚了千万种情绪的色彩。当归音号驶入边缘地带,所有人同时感到心头一震。
他们的记忆自动浮现。
林远舟看见自己年轻时挥剑斩断敌人咽喉的画面,鲜血飞溅中,对方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当时只顾前进,未曾聆听。此刻那句话清晰响起:“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