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笑着摇头:“放心吧,都没有,不过随便说了说话。”
安乐公主倒是一直在甩脸子,只没说什么过分话。
一顿宫宴吃得众人心思各异。
待回府后,谢老太君不用晚辈们陪着,她独自进小佛堂守夜。
云笙则被白总管请去谢湛屋里。
外头冷风呼啸,吹得她小脸红扑扑的。
暖和厚实的斗篷摘下,谢湛摸上云笙的脸,一片冰凉。他瞧见她险些没被冷风冻成丝的鬓发,当即冷下脸来。
“这么冷的天,如何不将头发绞干了再过来?若是得了风寒,本侯看你如何受得住?”
云笙委屈道:“还不是白总管催得紧,我哪里敢误了侯爷的事?”
谢湛一噎,白元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他如何就有那般猴急?
“坐过来。”
他将云笙扯到榻上。
云笙不解,下意识看向谢湛。
谢湛微咳道:“既是本侯的不是,本侯替你绞发。”
“啊?侯爷会么?”云笙脱口而出。
“这有何难?”
谢湛不甚在意,只他从婢子那接过干巾子,轻轻包裹住云笙的一头青丝揉搓起来。
他没轻没重的,惹得云笙低低惊呼出声。
谢湛手上动作一顿:“都怪本侯将你给养娇了,都没用多少力,如何就疼成这般?莫不是在忽悠本侯?”
云笙回眸,幽幽嗔向谢湛:“侯爷劲儿有多大,您又不是不知?还是让婢子来吧。”
谢湛面上轻晒。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云笙雪白的胸脯上,眸色一暗,将这活留给婢子。
早些能绞干头发,两人也能早些安置。
云笙被谢湛那炙热的目光盯得心尖都在发颤。
果然婢女方走,谢湛便将她带到榻上。
云笙冻得直打哆嗦,谢湛扯过一旁的锦被,一双滚烫火热的大掌在她腰身处游走。
他今夜总觉不尽兴,将云笙连带着被褥直直把人抱起来。
净室里放置了一面落地的西洋镜,羞得云笙没眼看。
谢湛却不依,强逼她抬头看着两人是如何的紧密相连。
黑与白交织,云笙雾蒙蒙的双眸瞧见谢湛精壮的小麦色手臂,耳尖一片通红。
内室里不多久,便穿来女郎家低低的娇喘声。
次日云笙醒来,谢湛早已不在身边。
过年这几日,阖府上下都睡不得懒觉,皆要去谢老太君处请安拜年。
云笙撑着身子坐起来,忽觉枕下藏了什么东西。
她伸手去摸,竟是一摞金叶子。
云笙神色怔怔,阿喜进来给她笑着拜年,道:“这是侯爷给您的压岁钱,您快些收下吧,今日阖府仆婢都得了赏钱呢。”
她说话间,谢湛撩帘入内,携进一身寒气。他脱下身上的大氅,随手搭到屏风一侧。
“多谢侯爷的压岁钱,我收下了。”
日后她若离府,最少不了的便是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