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爷,不成了。”
谢湛一把将她拽回来,失重的恐慌叫云笙吓得去抓他的肩,摸了满手粘腻的热汗。她怕自己抓伤谢湛,又忙将他松开。
“抱紧本侯。”谢湛粗喘着气息,嗓音沙哑。
云笙便又哆哆嗦嗦攀了上去。
谢湛眯眼,他大掌攥着云笙滑嫩嫩的细腰,闷哼声低沉又有磁性。
女子断断续续地娇喘低吟从室内隐隐传来,白元宝搓搓手,便听到自家主子愉悦地餍足声:“白元宝,叫人送水进来。”
他高高兴兴应了声,便抬手叫婢女送水。
婢女们低垂着眉眼,雕花屏风将内室的床榻完全掩住,隐约只能听见女子的低低啜泣。
云笙鬓发湿漉漉的粘在耳畔,一张脸上泛着红晕,她还在哭,气息细弱的喘着,在谢湛怀里抖个不停。
谢湛披衣,一把将她捞起来。
他揉揉云笙水润润的唇瓣,低笑道:“怎这般没用?才一回便不行了。”
云笙羞的满面通红,不敢驳他,只低低道:“我,我伺候侯爷沐浴吧。”
谢湛定定望过去,她琼鼻上沁满细细的汗珠,一身皮肉都裹着层嫩粉,他眸光暗沉几分。
“不急。”
他话罢,云笙惊得瞪圆眼。
谢湛又来了两回,才堪堪尽兴放过她。
迷迷糊糊间,云笙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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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
云笙揉了揉眼,缓缓睁开眸子,榻上只她一人。她望着这方帘帐,脑海里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是了,她还在谢湛的屋里。
身下的软榻被衾干净清爽,她亦穿着件上好绸面的寝衣,昨夜她实在承受不住他,白眼一翻便没了知觉。
被谢湛反复折腾的地方还有些不适,云笙蹙着柳眉,缓缓撑着身体靠在床头。
许是听见动静,房门轻开。有婢子入内,行礼问道:“云娘子醒了,可要奴婢们伺候梳洗?”
云笙下榻:“侯爷呢?”
“侯爷卯时初便起身入宫上朝了,临走时叫婢子们好生伺候云娘子。”
云笙抿抿唇,她求他那事,还没个着落呢。
她低叹一声,旋即红着脸,问婢女:“我身上的衣裳,是你们帮忙换的?”
“奴婢们不知,应当是侯爷亲自给您沐浴完换的。”
云笙脑袋嗡嗡,显些没一头栽后去。
她面色羞红,怔愣在原地。谢湛那般金贵的人物,怎会纡尊降贵替她做这个?
“云娘子要用完早膳再回去吗?”婢女复又问道。
“不了。”云笙摸了摸小腹,眸色暗下几分。
昨夜谢湛弄了那么多进去,她很怕会有身孕,她想紧着喝下避子汤。
云笙方推开房门,白元宝笑眯眯迎了上来:“云娘子宽心,侯爷道应下您的事他自会处置,您且如往常一样便是。青桐院那两位叫您做什么,您顺从就好。”
“多谢。”云笙松口气,心头安定不少。
待她回到青桐院,刚好撞上谢清远从书房里出来,他愣了愣,张嘴问道:“笙……笙娘,你大早上的这是去哪了?”
云笙望着他这张脸,面容平静到极点。
她从前是多么爱他,可现下她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对他再无一丝涟漪,无波无澜的。
他们再回不到从前,永远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