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玄亦真抬动玉足徐徐流转,一寸寸的踩在尹星的颈旁,感受她纤细脆弱的骨骼,漠然道:“疼的话,你也要忍着,否则会更让本宫讨厌。”
“嗯。”尹星惊得不敢迟疑,隐隐感觉到玄亦真的脚很冷。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太热,尹星羞耻的看着榻上的玄亦真,她的月白金缕裙摆划过面颊,带着清幽冷香,窜入鼻间,更加有点色气。
尹星能感觉自己心跳的越来越快,甚至随着玄亦真轻踩力道的变化而变化。
“你喜欢本宫踩你吗?”
“……”
这话说的尹星都没办法言语,因为承认或是拒绝似乎都很危险。
可一瞬的沉默,玄亦真力道却重了不少,尹星甚至觉得她在生气,连忙抬手捧住她温凉的双脚,面热道:“喜欢的,只要亦真开心,随便怎么踩我都可以。”
现在这种情况尹星根本猜不透玄亦真的心思,只觉她像浮木,游离不定,稍纵即逝。
语落,风吹烛火,琉璃灯盏忽地熄灭,玄亦真容貌陷入晦暗,轻声溢出淡笑,空幽缥缈,尹星看不清她的神情,有点不安。
可尹星能感觉玄亦真的玉足踩着自己脆弱的致命处,动作轻缓而韵律,甚至像是掌心在温柔抚摸,又像是随时要掏出自己的心脏。
“你如果总是这么乖巧,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呢。”玄亦真感受尹星的*温度与心跳,足尖轻陷,细腻柔软,仿佛踩在云端,飘飘然。
“对不起。”尹星不知该怎么向玄亦真赔罪,只得笨拙的道歉。
可陷入黑暗之中的玄亦真,并没有向过去那般同尹星亲昵拥抱,只是冷傲的踩着自己,力度缓慢变化。
从腹部到心脏甚至咽喉处,一寸寸的动作,仿佛行刑前的最后丈量,又像是亲密的抚慰。
尹星害怕,却没有挣脱,只是想要看清黑夜里玄亦真的神态。
可这间小室里的烟雾越来越浓,渐渐夺去自己所有的意识,模糊不清。
寂静处,玄亦真感觉到尹星心跳在一点点的变慢,方才停顿玉足动作。
从矮榻起身的玄亦真,并不需要灯盏照明,弯身缓慢坐在尹星身旁,像悲悯的玉佛庇佑唯一的信徒,抬手检查她的伤势,另一手摸到她眼角的湿润。
如果有蛊虫在尹星体内滋养,这一夜非常重要,玄亦真弯身亲吻苦涩泪珠,心脏却因克制而跳的很快。
因为玄亦真刚才能够感受到尹星愿意献出她的性命交由自己处置,乖顺的让人想要狠狠蹂躏撕碎她!
可是玄亦真到底舍不得,只能抑制疯狂的愉悦,轻声喟叹,难以自持。
夜幕深深,窗棂之外的偌大国都,今夜难得消停寂静。
深夜里,南巷屋檐上飞跃的江云,眼露焦急,却无法找到藏匿的杜若,又因着兵卫的巡逻,只得落入巷道。
江云望向泛着青蓝颜色的半截手臂,杜若确实止住病发没有进一步扩散,不过已经隐隐手臂发麻。
独自从巷道穿梭的江云,整个人有些精疲力尽。
可想到尹星的病情不容耽搁,江云只能去别处探查杜若行踪。
忽地,有一道身影逼近江云,当即挥剑防身,却见对方退离,愤怒出声:“江云,你知道柳慈因为你快要崩溃了吗?”
“何韵,我跟柳慈的事不用你管。”江云收起佩剑应声,快步改道,回住处。
子时过后,江云焦急回到住处,见柳慈坐在里间,并没有任何受伤,方才松了口气,踏步上前唤:“阿慈,我……”
“啪”地一声响起,江云脸颊落下鲜红掌心,疼的发麻,满是愕然。
柳慈的手颤抖,满眼猩红,控诉道:“你不想好好过日子,当初就不该招惹我!”
“我没有,只是蛊毒发作太可怕,国都也藏有大患,必须要尽快找杜若,这一切很危险,所以才担心你受惊。”
“担心我,可你总是这样莽撞不顾生死,我真是受够你!”
江云看着柳慈眼角泪水止不住滑落,她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下意识想抬手给她擦眼泪。
可柳慈却狠狠拍开江云的手背,踏步收拾物件,声音发颤的出声:“我会带小女孩去别的住处,桌上有研制的药,以后各不相欠,随你横死街头。”
见此,江云想问柳慈是不是气话,可她满面都是决绝,如鲠在喉,难以问询,只得出声:“别哭,我走就是,这房子你们住下,好吗?”
说罢,江云拿起案桌上的药瓶,偏头看向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的柳慈,郑重道:“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你从来没欠我。”
说罢,江云见柳慈依旧没有回转心意,只得踏步出屋,以免她看见自己生气落泪。
院落里,何韵站在其中,满目愤慨,江云没有出声,回头看向屋中,柳慈没有任何动作,只得提剑,脚步匆匆,狼狈的离开屋院。